白衬衫,简单的款,还有一条黑色的不知算不算领带,因为看起来有点像是装饰品。
祁炀走过来,凝着床上的白衬衫道:“不喜欢?”
慕迟拿起来,衬衫质地柔软,是上好的料子,工工整整的,没有一点儿褶皱,他提着,摇摇头,“倒不是,我不怎么穿这个。”
他打球干嘛的穿衬衫哪方便啊?慕迟还是喜欢球衣运动服,因为宽松的款舒服,做什么也方便,衬衫就不行了,束缚了少年跳跃的心。
“你穿一定好看。”祁炀期待的说,慕迟肤色白,头发顺滑,细碎的刘海修剪的也是规规矩矩,整个看起来就是一正经人,不像他们,祁炀是能把任何衣服都穿的很欲。
“那这是什么?”慕迟将衬衫领子上缠绕的长长的黑丝带给扯下来,质疑的看着祁炀。
祁炀大言不惭:“你不觉得,这条丝带看起来很诱惑吗?”
慕迟脸垮了,他就知道祁炀没干什么好,当时就把丝带给扯掉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黑丝带,和昨晚热情的慕迟很配,祁炀脑子一热,就买了这么一件本该是禁欲系却有种诱惑感的白衬衫,这条黑丝带就是包装礼品的绸缎,而慕迟本身则是一个礼品,他会很享受撕开丝带,打开礼物的瞬间。
可是,他不愿。
他当然不愿意,这种东西在一个男生脖子里也太奇怪了,慕迟将丝带扯掉,幸好可以扯掉,否则他一定找剪刀把它给剪了,祁炀都不用说他都能猜出来他在想什么,实在是因为这条丝带太……骚了。
脱掉浴袍,慕迟就在祁炀面前换衣服,一点儿也不遮掩,那是,他还有什么好遮的,他哪儿还没被面前的人摸过?慕迟大大方方的换衣服,祁炀明明白白的看着他,就这样。
衬衫不正经,幸好裤子还是正常人穿的,一身搭下来,慕迟这身高腿长的身材全暴露了,两条腿笔直修长,黑色的长裤下他自己的一双白色运动鞋,慕迟低头扣着纽扣,完了很有审美的把衣摆塞进了裤子里,站在祁炀面前,询问道:“成吗?”
他总觉得膈应的很,衬衫是很漂亮的产物,也很正经,但他穿不惯。
祁炀走心道:“嗯,美。”
慕迟“啧”了一声,抬手就扇他,这货总乱用形容词。
祁炀抓住他伸过来的手,顺势就把人给带在了床上,翻身压过去,手顺着慕迟的腰线滑,慕迟拿腿顶他,警告道:“作什么妖,手拿出来。”
祁炀脸皮厚的跟铜墙铁壁似的,“欣赏一下我的作品。”
“谁他妈是你的作品。”慕迟推他,没推动。
“你啊。”祁炀压低头,两人近在咫尺,他温热的呼吸在慕迟脸上萦绕,“你昨天耍我那一下,好玩?”
他还记着呢?慕迟躺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肘撑着床褥,道:“好玩啊。”
祁炀指腹摩挲他的脸蛋:“再给你一次机会。”
慕迟不知天高地厚道:“好玩。”
祁炀看着他,慕迟就仰着脸和他对视,气氛逐渐不对了,直到祁炀将这张对他嚣张跋扈的脸蛋按了下去,俯身下去就堵他的嘴。
慕迟的嘴从来不饶人,如果他浑身带刺,那么刺长的最多的地方,一定是他的嘴。
片刻纠缠过后,慕迟忍不了了,捧住祁炀的脸就往一边弄,从他唇下逃出来,直喘气,抬眼瞪着他,“你吸毒啊!这么带劲。”
说着揉揉自己的嘴巴,上面还有暧昧的水渍。
祁炀顺着他的身子向下看,不急不缓的询问:“我也想换个地方攻,你同意吗?”
慕迟直接推开身上的人,不理会他的话,“起开,衣服都给我弄皱了。”
祁炀把他拉起来,瞄了眼他的衣摆,“没皱。”
慕迟不理他,低着头整理。
“你该回去上课了吧?”祁炀问。
慕迟“嗯”了声,仍旧塞着衣服,“球赛完了,训练也不会太勤了。”
立海一旦结束篮球赛,他们就没有特殊对待的必要了,还得专攻学习,这才是最主要的。
慕迟把昨天脱得球衣都收拾好,祁炀在一边看着,觉得他是真不嫌麻烦,好言建议道:“扔了吧。”
慕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什么?”他衣服都好好的。
“麻烦。”祁炀道。
慕迟白他一眼,“这是什么理由?”
真以为他是祁家的小少爷啊?哪那么矫情了。慕迟装完衣服对祁炀道:“房卡在桌子上,你拿一下。”
祁炀走过去捡起了桌上的房卡。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酒店。
“回去怎么说?”在酒店躲了一晚,回去还不是要面对祁国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慕迟现在担心的是怎么和祁国衷交代,关键是不知道杨森怎么说的,他现在冷静了,也知道自己昨天情绪不太对,说话太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