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回眸:“怎么说?”
祁炀看他,立体的五官倒映在慕迟瞳孔里,他道:“你和我。”
“自恋。”慕迟抿了口酒。
祁炀什么都能接,什么都敢接,伸手摸向了卡台上慕迟闲置的手,“你男人有自恋的资本。”
慕迟低头,看着祁炀不要脸的握着他的手指,在手里把玩,他关注点放错了地方,盯着他的手指道:“戒指很漂亮。”
祁炀抬眸,看他。
这枚戒指他一直有戴着,很惹眼,不知道是不是有特别的意义,慕迟也没有问过,此刻比较清闲,就关注了起来。
祁炀收回手,放下酒杯,摸了摸银色的戒指,暧昧道:“喜欢吗?送你。”
慕迟拒绝的干脆:“不要。”
祁炀将戒指摘掉,在手里把玩,抬眸注视慕迟,道:“左路送的,好几年了。”
不出所料,慕迟忽然抬起眼睛,正好和祁炀撞了个正着,无声的对视里,祁炀并不能从慕迟眼里看出什么,他喜怒不形于色,掩藏的很好,可出言却很败坏氛围:“嫂子送的,怪不得。”
祁炀收了玩味的脸,“你不按套路出牌。”
“你按了?”慕迟反问,不是他自己先败坏氛围的吗?那他就随了他的愿。
祁炀道:“我想看你吃醋。”
慕迟白他一眼,仰起脖子一口闷完了半杯百龄坛,转身就走。
祁炀手臂一伸,拉住了他的手腕,“怎么了?”
慕迟停住,回头道:“如你所愿啊。”
“真吃醋了?”祁炀将戒指按在桌子上,哄媳妇似的,“不戴了。”
慕迟要抽回手,他情绪上来了,就不想和祁炀说话了,这货太败好感了。
祁炀一把拽回他,慕迟向后一撤,撞进了祁炀怀里,不耐烦的抬眼瞪他,祁炀捏着他下巴,认真的说:“慕迟,我们谈谈上午的话题吧。”
☆、毒药
慕迟在他怀里静默了一会,推开他,转身坐回了方才的高背椅上,和祁炀面对面,低垂着眉眼,不看他,也不说话。
祁炀率先打破这无声的氛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对面的慕迟,看他兴致不太高的样子,貌似一提到这个他就不怎么开心?
不知道,祁炀是感觉到的,也并不确定,“你想怎么谈?”
这次他问的,是恋爱怎么谈。
慕迟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转而将视线放在了dj台上,看着热闹的舞池和阿南他们,不太在意这件事似的,“随你。”
祁炀蹙眉,“什么随我?”
慕迟不看他,以至于祁炀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神情,只听他道:“你还没见过我打碟吧?”
祁炀知道他在故意转移话题,还是顺着道:“见过。”
慕迟转头回来,疑惑的看着他。
祁炀道:“以前碰巧看见过。”
以前他和慕迟之间很僵,他不怎么关心他的死活,却经祁国衷的手和他保持着联系,偶尔打电话给他问问慕迟在哪,那个时候祁炀就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只是没有告诉过祁国衷,有一次他闲来无事摸到这个地方,在角落里看着台上的少年发光发热,意气风发的慕迟,是一个夜店的Dj手,如果是祁国衷知道了,一定会立马制止他,他们祁家还丢不起这个人,但有幸的是,祁炀没有告诉祁国衷。
问为什么?
祁炀也回答不上来,他大可以说是因为不想和祁国衷有关联,不想和他交流,更不想向他通报什么,他本来就不care祁国衷,但祁炀心里其实清楚的很,他做人也是我行我素的,根本不想去找什么理由,他那天就是不想告诉祁家人,慕迟在做什么。
这个人在台上打碟的样子再一次震撼了祁炀,那天夜里的某个角落,祁少爷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在那里一直听到他下台,才动身离开蜘蛛,他根本忘不掉那样的画面,万人狂欢,慕迟一个人带动着全场的情绪,他沉醉在音乐的海洋里,迷人而惊世的立于万人之上。
第一次震撼,是祁炀和他首次见面,他为这个人的长相而惊叹,第一次相见,慕迟就勾起了祁炀所有的保护欲,凌虐欲,占有欲。
他想保护他,不让他受一人欺辱,他想凌虐他,让他在床笫之间求饶哭泣,他想占有他,让他全身心的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慕迟说他变态,他没不承认,第一次见面,他的思想就变态了。
他想看他被/操哭的狼狈模样,从那时候开始,祁炀变态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想抱着他,让他哭,让他叫老公,让他乖巧、温顺。
他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对他的胃口,让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都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