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进门。
慕迟紧跟在二人身后。
会所的花丛前有个下水道,因为四处观察环境,二人并没有注意,结果慕迟前方的女人就遭了殃,高跟鞋细长的跟一下卡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女人脚一歪,差点倒下去,亏他男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慕迟没想到会出这茬子,临场应变,立马上前,蹲下身就去帮忙,他不敢碰到千金的腿,只是握住了高跟鞋的跟。
“别,我自己来……”女人慌张的出声,她觉得这样很不好。
“没事,您别动,”慕迟巧劲把细长的鞋跟拔了出来,费了点力,他半蹲在地上,裤子上蹭了灰,他松口气道:“好了。”
他旁边一群会所的新人都站在门两边看这样的情况,心下马上松了口气,这要是把人摔着了,工作还保得住吗?
幸亏接待的不是他们,新人心下侥幸,不过他们也算学了一招。
“谢谢,谢谢……”女人一直道谢,听得出这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士,声音也柔柔的,性子应该很好。
男人道:“吓到你了吧?”
“没事,”女人转头对慕迟说:“真的谢谢你。”
慕迟点了点头,“应该的。”
女人则眉头一皱,动了动脚,从侧面盯着慕迟,随后不确定的开口:“慕……慕迟吗?”
慕迟抬头,一双眼睛撞进陌生的瞳孔里,他拧眉看着面前的人,不解道:“您认识我?”
这是一张非常嫩的脸,应该叫少女,她皮肤白白的,羊毛卷发却很成熟,慕迟不太敢认,直到对面的女人轻声道:“我是……崔听涵。”
☆、溺毙的温柔
没有找到。
陆晓北说三天就会有消息,虽然只是一个晚上过去,可祁炀已经惴惴不安了,他明知道他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偏偏找不到他,这感觉太折磨人。
“你静下心。”陆晓北他们在办公室,祁炀坐不住,来回走,脚步声是唯一的动静。
“静不下,”祁炀说:“昨晚报上来的那两个什么人?给我弄出去。”
“弄出去了,”陆晓北说:“原来广撒网也会捞上来一堆臭鱼烂虾。”
昨天晚上消息没放出去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了,说是见过的,带着祁炀他们没找到人,说是自己认识已经带来的,祁炀急匆匆紧张的见到的人,是跟慕迟有点像,但他不是瞎子,一眼就认出来了,更扯的是有人自称是慕迟的亲人,可去他妈的吧。
“这都他妈是些什么东西?”祁炀急不可耐,“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陆晓北冤枉的说:“喂,不能怪我,你提供的照片都五六年前的,时间这么久,上哪儿找人啊?”
祁炀深深闭了下眼睛,他没有别的,只有合照,甚至连慕迟单人的照片都没有。
“哎,昨天那个那么像,你是怎么认出来的?确定没认错吗?我觉得万一就是……”
“不可能,”祁炀笃定的说:“不是他。”
陆晓北托腮:“这么笃定?”
“他不可能来找我。”祁炀说。
“为什么?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陆晓北很好奇,只知道祁炀和要找的这个人关系匪浅,是亲人又是爱人的,只是最后没在一起。
祁炀坐在沙发上,摸了摸手上的戒指,“他因为我……坐过牢。”
陆晓北一下瞪大了眼睛。
旁边没发话的徐佑龙和吴展都严肃了起来。
“怎么回事?”徐佑龙问。
祁炀深深叹了口气,“很乱,是我的问题。”
“可……怎么会坐牢呢?”这事也太大了,超出了他们原本的认知。
祁炀扶着额头,闭着眼说:“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杀了人,他一直都想不明白。
办公室良久的死寂。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助理站在门边,对几位老总道:“吴总,闫总来了。”
吴展刚反应过来:“今天周几?”
徐佑龙说:“周三。”
“靠,忘了,”吴展一把拽起祁炀,“快,闫旭来了。”
祁炀站起来,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套上,整理了下衣服,调整着状态,和吴展一块出门了。
徐佑龙没跟过去。
还在看电脑里的来信,这方法怕是不行,又有臭鱼烂虾说自己是了。
徐佑龙点开图片,再看手边的照片,对对眉眼,果断pass了这个自爆门户的家伙。
会所里,崔听涵过着生日,她男友和几个朋友都陪着,她男朋友是不知道崔听涵和慕迟的关系,就发现崔听涵各种不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慕迟在包厢里给人上酒,韩超给贵公子们调话筒音量,安排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