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_作者:哲耳(43)

“他怎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慕迟问。

和慕迟并肩走的就是教他打碟的阿南,阿南说:“可能怕你不方便,你每天这么忙。”

两人走到一家旅店前,阿南说:“就是这儿了。”

慕迟抬头一看,店面非常小,门上挂着霓虹的灯牌,写着旅店的名字,不像是住所,从外面看还没有旁边的几家餐馆大,但慕迟没问,就跟着阿南进去了。

“老板娘。”阿南进去之后喊了一声,这时听到声音的女人从里面的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两人是认识,阿南说:“给你带人来了。”

这儿的老板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美女,浓妆艳抹,长得很漂亮,也许是妆化的不错,她化的实在太厚,慕迟也不知道她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只是一眼就觉得挺好看的。

那老板娘出来后,眼珠子就直勾勾的盯着慕迟,身上披的坎肩都忘了往上拉拉,坠落在手臂上,她步子快了起来,盯着慕迟的眼睛一点儿不收敛,“呀呀呀,这谁家孩子,长得真俊。”

慕迟被夸的脸都红了,他本来也没这么薄的脸皮,走路上别人看他时他也没怎么,只是当着面被异性夸还是头一次。

“别打岔,我们那的。”阿南说。

老板娘眼珠子一瞟,“老杨新招的?”

“来了有段时间了。”阿南说。

“那我不知道,最近忙,没怎么去了。”

阿南说:“又傍上哪个大款了?”

“还能哪个,不还是那个姓柳的。”老板娘摸着手上的戒指,笑着说:“前些日子跟我求婚了……”

“行啊,”阿南看她手上不小的钻戒,“挺壕,对你不错吧。”

“还行。”老板娘偷着乐,“别说我了,说说小帅哥啊。”

慕迟在一边听着他们聊,想着这两人终于记起正事来了,慕迟主动开口,“老板娘,我来找个住的地方,长期的。”

“叫什么老板娘呀,叫琴姐。”琴姐说,盯着他脑门上的纱布,好像刚看到似的,“跟家里闹脾气了?”

慕迟点头,这样比较说的过去,不用解释了,他刚才就是这么和阿南说的。

“那你安排,我先回去?”阿南对琴姐说,老杨不在,迪厅他得主持大局,一些小事也得管。

琴姐摆摆手,“去吧。”

“有空来玩啊琴姐,免费的。”阿南说。

“行啊,忙完这一阵。”琴姐趴在高台上跟阿南扯皮,聊完了她拿了个钥匙,从台子里面走出来,“跟我过来。”

慕迟跟上去。

“你在老杨那干什么?”琴姐问。

“打碟。”

“和阿南一样啊。”

“嗯,南哥教的。”慕迟说。

“阿南的碟打的是挺好。”琴姐毫不吝啬的夸奖阿南,“他在老杨那干了许多年了,人都换来换去,就阿南一直没走。”

慕迟跟着琴姐上了楼,琴姐拿钥匙开了间房,“这间怎么样?”

慕迟进去,四处观望,房间四面贴上了深蓝色的墙纸,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卫生间,没有电视,他也不看,用不着,装饰很新潮,难免比酒店差点,但在旅店中算是不错的选择,慕迟走到窗口处拉开了窗帘,下面对着的是一个公园,不是街道,不吵,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很不错。”慕迟回身,再次看了眼房间。

琴姐靠在墙上,瞅着慕迟头上的纱布,“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慕迟刚放下书包,就听见琴姐问了这么一句,刚刚不是还说他和家人闹脾气了吗,现在又问了遍,显然是不相信他,慕迟也没想着掩饰,“嗯。”

“我就知道,家人哪能下手打脑袋。”琴姐说,“你们还年轻,都浮躁,一些事没必要动手,打来打去还不是各不讨好,你带着伤我带着伤的。”

慕迟听着,觉得琴姐说的挺对。

但是有些事,哪是你愿不愿意的。

琴姐走过来,把钥匙递给他,“我不经常在,自己在这边好好照顾自己。”

慕迟接过了钥匙,“嗯,谢琴姐。”

“谢什么呀,我跟阿南老杨都多少年交情了。”琴姐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你小心点啊,这儿有几个变态,避开他们走就成了。”

变……态?

慕迟蹙眉,没听懂。

琴姐不放心,又转回来叮嘱了一遍,“就是几个玩同性的,我跟你说,要不是他们是同性,我都不招进来,毕竟我这么貌美如花……你见着他们别理他们,大猫也不能拿你怎样。”

慕迟没想到在这个地方还能遇见……算了,他又不是没见过。

“你们现在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啊,女人不招你们喜欢了?都玩起同性了。”琴姐嫌弃的说,她是没怎么见过,一开始还觉得这跟多大事似的,后来听阿南说有这样的,只是少,她才慢慢接受,又不碍着她,她管她的生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