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两秒,三秒……
“……嗯。”祁炀应了声,那一瞬间,他百感交集。
给人做哥还做妈,他想上个人这么难吗?!
剩下的就不用祁炀应了,只听慕迟在房间里说个不停,祁炀语塞,也是难为他了,听个醉鬼酒后吐真言,他也是闲得蛋疼,竟然就这么听了下去。
“妈,你怎么不要我……我没做错什么呀……妈,我想你……我不开心,没有人要我,我都不开心……妈,你在哪里,你带着我……妈……”
他喋喋不休,像个失语的人突然恢复了讲话的能力,他在祁炀的房间里,用自己的电话,打给了祁炀的手机,向他以为是他妈妈的人哭诉,而祁炀立在那里,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他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他听着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看着床上哭的伤心的少年,他封闭了的内心,被人敲痛了。
“妈,我没做错什么……”
是啊,他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他要挨打呢?
祁炀按掉了电话。
他走到床边,把慕迟手里的手机拿开,嘱咐道:“抬头。”
慕迟抬脸。
手指覆在他的眼角,祁炀擦掉他的余泪,“不准哭。”
慕迟肩膀耸动,克制不住的抽泣。
祁炀半蹲,在他唇上深吻,逐渐加深力道,吻的他意识涣散,他握住他的脸,鼻尖对着鼻尖,祁炀的心软了,手指一下下在慕迟脸上滑动,“你没做错,我要你。”
他只是安慰一个醉酒的孤魂野鬼罢了。
“你不要我……”
祁炀笑了,“要。”
“不要……”
“我要。”恨不得把你融进血肉里。祁炀的视线顺着慕迟的脸往下滑,在那露出的半截腰肢上定睛,长指抓着床单,神色幽暗,满是危险。
这个人,他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佛系,你随意
☆、嫂子
早上醒来,慕迟身边空无一人,他睡在偌大的床垫上,身上一条薄被歪七扭八的,醒来后他没有立马坐起来,而是躺着看天花板,挺尸一样一动不动,脑袋重的要死,记忆断片,他拿着手臂盖住额头,似在回想什么。
恰好这时手机响了,只闻铃声不见“真身”,慕迟坐起来,环顾一周,只是一瞬间觉得这房间有点眼熟,但因为手机的问题他没有过多的在意,下床去翻找一直响着的手机,最后在沙发的缝隙里翻到了,他接过来,“南哥。”
阿南也是刚醒,“怎么样,醒酒了没?”
慕迟拍拍头,“醒了。”
阿南问:“你昨天怎么了?喝那么多干什么?不是不会喝酒吗?”是不会,典型一杯倒的那种。
慕迟顺势在沙发上坐下了,“心情不太好,没给场子惹什么是非吧?”
算起来,这还是慕迟第一次喝醉,原来是这么个感觉,什么都不知道,有好处也有坏处。
“怎么说呢。”阿南思考道:“应该不算。”
“怎么了?”慕迟觉得自己惹事了。
“没事。”阿南想想算了,毕竟慕迟喝醉了只是让场子更炸了而已,那点小事也算不得什么。
“慕迟,你家到底什么来头?你哥那么有钱,你还要工作?”
“我哥?”慕迟眉头一皱。
电话那头响起阿南的穿衣声,“嗯,昨天你喝醉了,我让你哥来接你,好家伙,法拉利啊,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少爷吧?微服私访?”
慕迟站了起来,他重新打量这间房,想起了第一天的情景,他第一天到这个家的那晚上,祁炀和另一个男生在这间房,这张床上,给他表演过的活春宫,他不进祁炀的房间,只有那一次而已,慕迟想起来了……
“艹!”慕迟风风火火的往镜子边走。
阿南道:“怎么了?”
“没骂你。”慕迟说:“南哥,我有事先挂了。”
还没等阿南说好,慕迟已经撂了电话。
他对着镜子一看,倒没看出什么不同,然而当他拉下领口的那一瞬间,满目吻痕,脖子往下,周周密密,清晰可见,他霎时升起了满腔怒火,他和祁炀在一块一夜……
慕迟合上领口,拿起手机,找到自己被脱到床下的外套,开门走了出去。
他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端。
他和祁炀是深夜折腾回来的,许媚并不知道,这时正在用餐的许媚看见他下来颇是惊诧,连眨眼睛,不敢相信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慕迟从长长的楼梯上走下来,看也不看许媚,径直往外走,“昨天晚上,回来拿点东西。”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许媚看他两手空空,就用异样的神色打量他,吩咐女佣到他的房间去瞅瞅,看有没有丢了什么,按理说慕迟的房间东西当然都是他的,可许媚不觉得,这是他们祁家的东西,他要是敢偷,她可得跟他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