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说:“我不做什么。”
“能信你吗?”慕迟抬头,白了他一眼,祁炀能靠住,母猪会上树。
祁炀两手杵在筷子上,侧着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慕迟,慕迟压根没抬头,空气里那股不对劲的氛围他就能察觉什么,慕迟无视他道:“你看什么?”
谁知祁炀不知羞耻道:“想上你。”
“啪嗒”一声,慕迟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受不了他这时候的污言秽语,“你一天不发情能死吗?”
祁炀道:“你叫我对着你不起反应太为难人了。”
“艹。”慕迟骂了一声,“你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这么带劲,”祁炀撑着头好整以暇的打量他,“万一有天我失控了怎么办?”
慕迟恨不得一拳头上去教他做人,死变态,他从桌子前绕了出来,拿起床上的睡衣去洗澡。
“不吃了?”
“不吃了。”慕迟把衣服甩在肩膀上,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祁炀一眼,吐槽道:“和你待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
祁炀道:“可以做/爱。”
“你滚。”慕迟摸到桌子上的一个小物件就朝祁炀砸,二话不说的带上了房门,隔离变态轻浮的笑。
☆、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他又回到了祁家,躺在了这间堪称冰冷的房间里,慕迟盖着薄薄的空调被,露出他白皙的双臂,垂着眼睫,想着一整天发生的事。
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有没有用,说实话,他有些被吓到了,白金那天的祁炀,在那种情况下对他硬来,他如果没有准备,和那群虎狼待在一起,他必定不会安然无恙的走出白金,那一次逃掉了,那往后呢?
他怕的不是对抗,他怕的是祁炀失控,对他没了耐心,而采取某些强硬的措施,如果那样,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功亏一篑。
他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和祁炀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他不允许祁炀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既然祁炀对他有兴趣,他就要学聪明点去利用这种兴趣,最起码要坚持到他成年,坚持到他做足了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在这之前,他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
至于怎么对付祁炀,他心里清楚。
这就等于去吊着一个人,给他一个既定的承诺,去约束着他,让他的焦点不停留在当下,而是更远之后的奖励。
八个月内不准碰他,言外之意,八个月后他就得满足祁炀。
慕迟蒙住了脑袋,虽然知道不会有那天,可这八个月要和祁炀“和平相处”也是第一违心的事了,天下千奇百怪的事那么多,他从没想过有天自己要去和一个男人纠缠。
慕迟露出一双眼睛来,抓着被子看黑夜里的天花板,太烦了,他又要工作又要学习,还得应付变态,和人渣耍心眼,一点档期都空不出来。
他比明星还忙。
神啊,拯救他吧。
天亮的时候,慕迟刚醒就有人敲门,在祁家他一定会锁门,不用问为什么,就为了防止有狼半夜闯入,慕迟过去打开了房门,祁炀一大早就堵在他门口,手撑着门框低头看他,“早上好。”
慕迟松开把手,身上还穿着睡衣,转身就去柜门前摸索自己的运动装,整理着说:“那么早,是打算去学校?”
“送你去学校。”祁炀走进来,坐在椅子上,“昨晚梦见我了吗?”
慕迟道:“我睡觉不做梦。”
祁炀舒展了下眉头,眼见着慕迟在他眼下换起了衣服,他锁着他的腰身,别有风味的问道:“换衣服不避着我吗?”
球衣自上而下盖住了细嫩的腰身,慕迟坐在床上开始套球袜,单脚踩着他的运动鞋,不在意道:“为什么要避着你?”
以前可能会,现在慕迟看透了,不能太在意这些,否则祁炀会变本加厉,找到他所顾忌的事情猛攻,他太了解这个变态了,就像曾经这货在学校里侵犯他,还大言不惭的问他和哥哥约会刺不刺激。
抓人把柄嘛,都一样,慕迟也想找点祁炀的把柄来威胁他,可是没有,祁炀根本就是金刚之躯,什么软肋都没有,百无禁忌的人,让人一点也没办法。
要是能找到,慕迟也不用和他定下什么规则来较量这场局了,他懒得耍心眼,真的很无趣。
“有这个自觉很好。”祁炀盯着他的小腿,慕迟的小腿又长又细,浅蓝色的球袜更衬的他别样的清爽秀气,男生一般驾驭不了这种浅颜色的球袜,但慕迟可以,他反而和这种温和的颜色很搭,衬他的气质。慕迟低头系着鞋带,头发丝都是顺滑的,整个人就是干净俊逸的代名词,祁炀越看越来劲。
全然不顾祁炀怎么看他,慕迟穿戴完毕,绕到外面去洗漱,祁炀有耐心的在他房间里等,他以往不在家,更别提这么早就整装待发了,还是去立海,前所未有,只等慕迟重新回房后,挑起床上的外套和书包,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