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生无情的种。
眯起的眼不动,让她多抱了会,邪肆淡漠地又掀开她。
太阳落下,他上岸泡澡。
何楚楚紧跟着他不放,在后面掉几滴眼泪,坏脾气地不准女佣给他递毛巾。
她到闺房门口,又特地吩咐女佣,“等下爹地妈咪叫我和大佬吃饭,你说我们在闺房里,不要打搅。”
江城禹淡淡瞥过,目中无他,看戏样。
何楚楚把门反手掩上,望见他肆无忌惮脱衣裤,要走向卫浴间。
她跑过去,手指娇滴滴甩着泪,“我也要面子啊,我爹地嫌我几次搞不定你。阿禹,你心怎么这么硬?蛇生得你的么?”
“要怎么?”——他皱起眉。
何楚楚神情盼盼望着他,手轻轻一推,男人身躯靠在洛可可风格的墙壁上。
白色墙纹,将他小麦色一身健康肌理反衬得无比粗狂,野性。
他也不动,目若观火,漫不经心。
何楚楚慢慢跪下去,就着他垂落的皮带扣,继续解开,“我们亲密一点,总可以?”
又娇软柔情,楚楚可怜,“你是黑暗的神,我就仰慕你这种,没有你我都不能活,让我伺候你,可以?”
他不动,身躯精瘦削长。
无波的眼神,昏暗交替,黑静的瞳孔,邪气氲生,那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的坏性,似乎。
何楚楚手指生花,他果然喜欢柔弱的,楚楚委婉的。
那种最能攻破男人的心么?
只是她抚慰初初时,头发被他躬身,一把轻拉攥住,逆光中他的眼神看不清,好似都无颜色,突然懒声问,“早晨在医院,谁给你打的电话?”
何楚楚情乱中猛地回神,暗暗一惊。
他怎会注意到这个?
接电话,很细节的事,他也火眼金睛。
她垂眸掩饰,“就……就一个很普通电话啊。”
他勾唇,“老子看你接完电话后,好像火力上升了一倍,抬手就扇人。”
何楚楚心头一虚,故意作怒,“你扯那个小贱人干嘛?这种时候你想她?流氓,你找死。”
他扭头拿起斗柜上的烟,点燃时习惯性微微偏头,头发滴水,覆盖了额头,俊得出奇,那样子。
何楚楚又被他迷惑着,看得呆,忍不住头往前一探。
他夹烟的手指抵住她的眉心,不准她靠近,嘴里吐沙哑的性感声音,乱哄,“没洗澡呢。”
“哼。”她不满,那种活计,最开始她也不接受,期盼是男人来缠她,可她后来发现,在他这根本行不通,不主动伺候他,你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无。
他抽着烟,一点不专心,尽管被她掌握,可何楚楚觉得他心都不在这里。
他玩那么多女人,她也打听过,与她们那个时他是什么模样,卖力不卖力,投入不投入。
那些花小姐面红耳赤,惊讶回答,“何小姐,当然是我们伺候大佬的。通常他坐着,我们上去,使尽花招,他喜欢抽烟,闭着眼最后那个就行了……当然,除非很兴奋,那我们就有福了,他很厉害的。”
因此,何楚楚便改等待为主动,他浪了这么多年,对女人的需求质量更高了吧,不是愣头小子了。
她稍微用力。
头发被他揪起来,他磕了下烟灰,眼神淡淡飘着一点迷幻,不多,漆黑地俯视下来,又嬉笑绕回去,“不管你背后有谁指点,何楚楚,你跟你爹提点醒,何家说容得下胎儿,最好是心里也容下。”
“你知我多疑,后世曹操。胎儿在那女人肚子里,就是打了个嗝,我也能联想到你们。”
“阿禹!”何楚楚脸色不好看,不管是被戳中真相的难堪,还是气愤,委屈道,“我都这样容忍了你还得寸进尺!你诬蔑我何家干吗?我们干了什么吗?”
江城禹朝她吹烟,只是邪笑,“你干的那蠢事,老子是不提。把我女的照片给谁看了?”
何楚楚大惊。
水赖帮的事都过去半月了,他这鬼魅,还去盘查了?
她心悄悄哆嗦。
手被晃开,男人慢悠悠地收起自己,兴致全无,笑得掐她脸蛋,好似体恤,“不搞了吧?我怕一小时都不出,嗯?”
何楚楚望着他慢慢地走进浴室,一脸讪讪和不甘。
就别想算计他,毒蛇,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