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白皙柔软的细腿从被子里出来,陆墨沉盯着看。
她的脚尖点在地上,像棉花点棉花,匆匆就摔了下去。
陆墨沉伸手,冷冷的扯住她一条脚踝,一瞬间就把倒出的半个身子往后面拖。
“啊……不要……”云卿负隅顽抗,惊颤地伸手推他!
可是低吼出来的话不成话,更像欲拒还迎的娇呼,她顿了顿,拧着汗涔涔的细眉,仍是去拧开他的温热大手,“你别碰我,别碰,我要走,我要走……”
“谁能碰你?”他自进来后,第一句话,冷酷至极地嘲讽,将她一头汗湿的墨发轻轻揪住,控住她的脸朝向他,他扫视她衣不蔽体的妩媚身躯,“主动献身被踢开了,怎么,还等着那头渣回来临幸?”
眼角一颗泪簌簌无声地滴落下来。
她望着这个冷硬如霜的男人,感到恐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陆墨沉,你…什么时候来酒店的?”
“我来看看你,怎么低贱到没有底线。”陆墨沉那只大手不放,她的头发扯得微微生疼。
男人的眼眸阴测,就想起在监控室看到的,她和顾湛宇吃晚餐,言笑晏晏,感情甚笃。
最后被下了药,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殊死抵抗,竟然和顾湛宇进了房间!
他忍了多久,就是要看看她能作到哪一步?
陆墨沉呼吸微喘带着冰,俯身过来,眼神寒峭一股肃杀逼近她,发了火,“老子三番四次要你不肯给,甘之如饴给一个人渣!顾湛宇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不怕得病?这一身的伤我怎么说,活该!据我所知,你们不亲近好几年了,他勾勾手指,你摇着尾巴就凑上去了,身子专门为他留着的?”
“你硬要这么说,那就是这样。我不知道陆先生有什么立场生气……我、我沦落到什么样也不牢陆先生操心了。”她抖得太厉害,也许是因为太生气,嫣红的嘴唇说话的样子很可怜,可她没有力气再和他较劲了。
这些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奚落她?不和陆墨沉堕/落,是她的错吗?她做错了吗?
身体里的药逐渐折磨得她呼吸都很困难,可她还是执意要往床下跑,哪怕是爬。
这一点激怒了床侧的男人,该死的女人,有时候真想弄死她!
地毯上有玻璃渣,陆墨沉一个玄身,走到她那边,狠力地把她再度卷回床上,被单散了一些,她瑟瑟发抖马上要盖住自己。
他沉着冰刀般的脸廓,动作粗鲁地把那件粉色半碎的东西扯光,脱下皮夹克,生冷地裹住她,“怎么,还想光着跑到大街上等被人轮着干?”
“我去医院……”云卿低声地抹着泪,身体不自觉的扭动得她特别难受,体温拔高。
“那药你不明白?没法排出来。”他抹干她额头上大豆般的冷汗。
“我去医院,总会有人救我……”
“驯不好是吧?你听好,今晚我出现了,你需要男人那东西当解药,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碰到别的男人!”他俯身将她压在床头,嗓音浑厚沉冽,透着不容抗拒的实力,眼神沉沉的危险与一股子不近人情的邪魅,“怜惜你两次,你不珍惜,那就事不过三!”
“我被顾湛宇算计,就不想再被你强迫。”云卿咬着细齿,浑身的汗就像又洗过了一次澡,带着声音不断的嘤咛,可却字字句句表达清晰。
“真是个倔东西啊。”男人冷厉得很,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张嘴便咬了一口,痛得她发抖,可又被那舌尖舒服得不可抑制的颤动,他似笑了下,那么点痞性露出来,“这种药强得你钢铁也化成水,倔吧,要么跟了我,要么心肌堵塞死在这。”
云卿细指揪紧床单,双腿被刚才一咬弄得微微并住,她就是不出声。
两厢僵持,男人从容得很,高大身躯只是屹立,便散发无穷压迫的气场。
云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小腹下滚烫的不像话,一下一下不自觉的缩着,她拼命咬住唇齿,汗珠越发大颗。
忽而门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娇声的嗔语,由远而近。
那脚步声,云卿好歹听了五年,她很熟悉……顾湛宇。
他回来了……女人?
她瞳孔缩起,有些迟钝,拒绝去猜测,拒绝去想,身子却瑟瑟急急地往床边挪,泪水晃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