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岭攥紧包带,“盛世集团,婚后属于共同事业资产,孩子一人一个,这都是律师拟定的,合理合法。”
“孩子是你生的吗?”陆墨沉直视季芷雅,从容缓淡。
季芷雅握紧两个拳头,抿紧娇艳的唇。
白羽玲挡在前面,挑眉道,“窗户纸捅破了那也就摊开了说。不管如何,S市权威鉴定机构给出的鉴定上写的是,五年前陆总的朋友秦医生鉴定的也是,这两份是的结果,要拿给谁看都可以,法庭上也能作为呈堂证供。不过,陆先生手里可能还有一份别的,那一份我想必陆总于情于理都拿不出来,也拿不到陆老爷子那里,陆总有软肋。总不能叫老爷子发现,六年前陆总就和他的外孙媳妇有染?还弄出了孩子?这全天下人都知道芷雅跟着陆总六年,一双可爱的龙凤胎是芷雅为陆总所生,一招变故成侄媳妇所生,陆家的门脸往哪里搁呢?陆总说是不是?”
“也就是,你们承认了孩子不是季芷雅生的?也承认了当年干的勾当?迫害云卿,让她和我错乱中生孩子?”
白羽玲心里一咯噔,有些疑惑陆墨沉并不显愤怒的反应。
他在试探。
她拎起包速度站起身,牵起季芷雅,“我什么都没说,陆总,孩子是芷雅的,应该挣得一个抚养权,这在法庭上也会如此判。”
阿关怒怼,“你们恶不恶心?孩子分明就不是你季芷雅的,你抢孩子干什么?手伸的未免太长!”
陆墨沉却一言不发,鹰隼眸光锐如深洞,刺得季芷雅要乱阵脚。
他掀唇冷冷笑了。
“想白捡一个孩子,当长期人质呢?当我陆墨沉是死的?”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戳穿一切,白羽玲听见他低沉嗓音深处迸射的寒意,终于颤了颤背脊。
陆墨沉闲散地站起来,脚步从缓,朝他们走过去。
母女俩步步后退。
他眯起深冽的眸子,“今天这场谈判看你们也没带脑子过来,以什么狗脸跟我要孩子?我以为白女士智商会更高一点。”
“总之,条件摆了,芷雅五年的青春委屈我势必要讨回,走着瞧吧!”
白羽玲虚张声势,牵着季芷雅快步走出这间寒气透冷的房间,以更快的速度离开。
阿关跑向落地窗,盯着那辆玛莎拉蒂飞驰而去,“胃口真大,半个盛世?数千亿资产也要她们吞得下!”
陆墨沉静静地插着口袋,面庞冷厉,瞳孔幽深凌厉,“如此贪财,倒给了我一个猜测。”
阿关回头。
他冷厉如霜,“这么抓紧机会敛财为自己保险,间接证明了她们和那个幕后人的关系并不像我们先前猜测的那么紧密,否则后路不会朝我这里紧抠不舍,应该是六年前和幕后人有过交集,之后联系并不紧密,也不受幕后人的命令。”
“所以陆总,要引出六年前的真相还有所谓的幕后人——”
“就要先离婚,而且一分不给。”
阿关拍掌,“妈地两个智障!也是‘好运气’啊,碰上您,一分不给那就是真的一分不给了,霸气!”
陆墨沉斜来一眼,雷霆万钧,“去盯着两个老头那边,谈判不成,她们应该马上会有动作。还有……云家那边到时也派个人去,我不想有意外。”
“好嘞。”
两人一同出了书房,阿关立马出门办事。
陆墨沉进卧室,沐浴后换了套西装,打领带的时候看了下腕表,中午了。
凌厉的眉眼柔和一寸,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那边是给他脸子看,连打了三个才接。
接了也不说话,只听见蔫蔫的低浅呼吸。
男人伫立在落地镜前,峻眉淡眼扫了眼镜子里修长挺拔的自己,长指扯动领带,衬衫领口扣紧。
他微微偏眸,看见领口边沿一道红色抓痕,很细。
瞬时脑子里荡过昨晚最后关头,在她里冲刺到极致,就是那个关头她用猫爪挠的。
男人舔了下薄唇,低低开腔,“起床了没有?”
此刻云卿正扶着腰洗床单,不能放进洗衣机里面搅,可那大片的干涸印迹又不能不处理。
这床单是她几年前买的,当时觉得放在新婚卧室正好。
后来也一直没机会铺,就收藏着。
昨晚刚拿出来睡,可让他折腾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