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云庭阴沉了脸色,狂妄无礼!
……
阿关是在一家医院找到季芷雅的,他的网络十分强大,要找人不难。
宾利开在路上,司机打开了电话环声系统,后座上,笔挺靠坐的男人闭着眼睛问,“她在医院干什么?”
“陆总,我找到季芷雅的时候她已经从门诊楼出来了,看那样子,可能是检查身体。”
陆墨沉冷笑,“病了?”
“不晓得,我也没时间去查她挂的什么科,这种女人病死也活该了。”
阿关边讲电话,边回头盯着季芷雅,她安静的站在那里,两个黑衣人看管着她,她也难得的没有反抗叫嚣,倒是和平日里的气性不太一样。
“不过我瞧她脸色,不像得了什么大病。”
陆墨沉对这些不感兴趣,让司机挂了电话。
二十来分钟,车就从军区大院开到了民政局。
季芷雅站在门口,身边一左一右两个黑衣大汉,苍蝇似的捆着她。
她抬起眼,看着那辆尊贵的宾利停泊,后座车门被司机打开。
男人下来,蹙眉迎着日光,修长手指习惯性地捻了下领带,修长的腿,劲挺的身材,完美成熟的迷人气质。
那张脸亦是精匠斧凿,深邃不已。
可是季芷雅眼底透出一股巨冷,她很清楚这幅迷惑人的皮囊下,是怎样一颗冷狠残酷的心!
从医院出来就接到季家管家的电话,陆墨沉也太迫不及待,这才不过两天就来家里抓人,非把人逼入绝境逼到死路,一气呵成!
呵。
季芷雅盯着那张走过来的脸,手下意识的攥紧了包。
包里面有样东西,她今早去医院发现的,所以……她也不怕离婚了!
再也不用怕。
陆墨沉走到近前,犀利刻骨的眸光打量季芷雅。
不化妆还真一般,脸色顶多算憔悴,多半也有装的痕迹。
这气色不像生了大病。
他反而还瞧出她眼底,似乎没了那日在陆宅失去一切的恐慌惶怕。
依照这女人的尿性。
陆墨沉眯起寒眸,扯了丝笑,“原本以为你会要死要活不扯离婚证的,今天还挺配合,我倒是多疑起来了。”
季芷雅眼光微微淡跳,面对他气度摄人的逼问,别开眼只是冷冷道,“你以为我到死都要抓住你么?没了你我还活不下去了?你想多了,陆墨沉,这一仗是我和我妈输的彻底,你这么难啃,我们不啃就是了,天底下还少了男人不成?”
陆墨沉面无表情,眼底的恶心淡淡释放,“你们这对母女是婊/子,五年前我就看出来了。”
季芷雅心头气的痉挛,眼底到底涌出潮水,愤愤质问,“那你为什么还肯和我结婚?”
男人的眼底沁出冰冷无情,像是机器,他笑,“为什么?因为还没查出来你不是孩子亲妈,而婚姻对我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最割心的话,割到了季芷雅。
她在这一刻终于觉得妈妈是对的了。
妈妈看陆墨沉很准。
这个男人狠到,根本不具备人类的感情。
由此,季芷雅不禁心里感到痛快,一个不会讲感情的男人,云卿最终又能得到什么呢?
谁也不会比谁好到哪里去!
“陆墨沉,你这一生都不会幸福!”
拿证的过程并没有多久,个把小时就到手了,季芷雅看到陆墨沉丝毫不理会自己,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深邃的笑意。
她目中仿佛被刺到,相处五年,他什么时候假笑什么时候真笑,她辩驳得清。
拿了证,他露出了鲜少会有的真心笑容。
季芷雅心头就像岩浆翻滚,仿佛看到他下一刻就会去找云卿庆祝,翻云覆雨,缠绵不休。
“陆墨沉,你听到没有,你一生一世都不会幸福,云卿那个贱人也只会更惨!”
陆墨沉顿然停住长腿,转过头,眸光寒戾。
季芷雅狠狠的一顿,一瞬间被那沉冷的目光吓到般。
她知道,说他他都无所谓,说道云卿,他就不淡定了。
她心里酸,又痛恨,低头看着红色的离婚证件,更觉刺目,反而嘴角扯出一抹笑,那笑渐渐变得诡谲不已。
季芷雅瞪着双目,慢慢的走到他寒气凛凛的身旁,压低了声音絮语道,“告诉你吧,陆墨沉,就算离婚了你孑然一身,但你知道吗?你永远,永远,永远不可能和云卿在一起的!你现在离婚也是白费心机!正因为知道这个,所以离就离呗,我也不怕。你们这对狗男女反正也不会在一起……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