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将她的后脑勺压住,倾头一吻。
云卿闭了闭眼。
他松开。
她睁开眼,他却又吻过来,像是逐戏,随意慵懒的,与她缠绵。
她连眼角都荡漾了一些笑意,也学着凑过去,时不时亲他那两片唇瓣一下,手指也扣住他的脑袋。
两人蜷缩着,互相抱着头,有点傻样。
如果从空中视角看,就是两个赖床不起的人在床上像虫一样懒懒蠕动。
当然,他没动,修长的腿微微曲着,身形好看。
腻歪了好久,她一直在笑,他讳莫温和,眼神里流淌着一些情愫。
云卿撅撅嘴,细声说,“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能躺一天?”
她扭头,指了指空中,“你有没有看到那些粉红色的泡泡?”
然后,某人就真的扭头去看了。
她噗嗤,摸了摸他的胡茬,“好笨哦,我是说糖,恋爱中的糖,我现在懂那些小屁孩为什么腻歪在一起可以不吃不喝,无聊到极致还傻兮兮笑个不停,我现在可不就傻兮兮的嘛。”
“嗯。”他发表了一个字。
应该是针对她的最后一句。
云卿鼓瞪他一眼,手指玩着扎人的胡子,撩了撩,“大爷,陪奴家聊聊天吧,再下去就尬床了。”
“什么尬?”男人皱起一丝眉。
云卿拿眼尾睐他,胸腔微微震动,止不住笑,“你到底聊不聊?”
他的大手掌着她的俏臀,拍了拍。
衬衫盖不到她的臀部的,云卿微微热了脸,扭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了。
她还是支身子起来,推开他的手臂,“一毛钱的聊天都不干,那我起床了,等会儿阿关找的医生该来了,昨晚想给你看一看,你又……那个我,后来就睡着了,再不看也不行了。”
陆墨沉低喘一声,翻身平躺,一肘枕着后脑勺。
云卿给他盖上薄被。
男人的腹部,顶起明显。
现在是早晨……她无视了,低头去床位捡到了自己的小内。
没有带衣服,勉强先穿上吧。
将卧室的窗帘打开了一些,又把床头柜上他的烟盒收走。
他看了过来,云卿比了个NO,低头在他冷峻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昨晚我熬了粥,现在就去热。然后这里也要收拾一下,满地的酒瓶子……”
女人娇柔的絮絮叨叨声,渐渐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细簌的响起声音来。
因为厨房里没有微波炉,云卿只能用锅热粥,费了些时间,她又去卫生间,看到有两只牙刷,都拿起来走到卧室问他,“哪一只?”
他抬手点了一下。
云卿给他挤好牙膏,“大爷,能起来了吧?”
陆墨沉皱眉,撑着臂膀起身。
他一站起来又那样高,只不过一条腿吊着,几乎只能跳。
云卿干脆倒了杯水,让他就在卧室刷牙。
岂料,这人还不乐意,洁癖和强迫都很重,刷牙就非得在浴室了。
云卿看着他跳,担心他的身高会顶到门框,喏道,“那你以前参军在野外都怎么办?还得找个茅坑才能刷牙?”
男人沉脸,“不刷。”
“……”不刷,那你还洁癖个毛。
“行军一个月,你就一个月不刷?”
“最特殊的一次,一个月零三天没刷。”
云卿听着,故作那啥的捂了捂嘴,“你居然这么邋遢过,那我现在和你接吻岂不是很那个?”
陆墨沉冷淡的回头,告诉她一件事:“你现在用的这根棍子,以前在沙漠时,最长纪录也是一个月没洗过。”
“什么?”云卿问号脸。
然后,四目相对五秒。
她低头,扫过男人西裤绷直的裆部,涨红了脸。
明明说的好好的,他怎么总能扯到些乱七八糟的。
还,总是一脸正经顺带出口的!
“哼。”她把洗干净的毛巾甩到他胳膊上,蹬着鞋子出去了。
客厅外面,阿关在敲门。
云卿紧急换掉他的白衬衣,匆匆套上自己的外套,又把卧室的门掩上,才去打开大门。
阿关带着一个拎药箱的医生进来了。
医生挺客气,“我是秦医生的朋友,病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