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无可奈何。
顾砚沉默了两秒，抬眼看向额头有薄汗的章程，神色清冷没有其他表情：“如果, 你女朋友约你，你爽约了……那么……”
对于感情一事，他开窍得晚, 他知道宋希其实并不信任自己，虽然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但能感觉到。
这件事情他同接了婚的发小谈论过, 发小说得给女人安全感，可安全感这东西, 很玄妙。
他还没有琢磨透, 现在想想自己给她的爱情的确是虚无缥缈的，也难怪她连婚礼这事都不同自己说。
说到底，是他自己没有考虑好。
章程暗暗揣摩着自家总裁这话中的意思, 一般问这种事情都是在映射自己。就像以前常用的借口，“我有个朋友……”
其实哪有什么朋友，不都是自己。
他试探着询问：“顾总，你放夫人鸽子了？”
根据我有一个朋友定论，他觉得自己的猜测□□不离十，没想到顾总谈起恋爱来和他们这种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自从顾总和夫人公布恋情以来，公司就有了许多的八卦，无外乎英雄难过美人关，连顾总也不例外。
公司群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天天讨论顾总的八卦，但有句话倒是没说错，现在的顾总和以前比起来多了股人情味儿。
这股子人情味儿散发在公司各处，公司里的人对宋希这个总裁夫人甚是好奇，同时也羡慕钦佩。
对于感情一事，章程也不是特别通透，耐着性子去心里问了下办公室里的女同事，如果你男朋友或者老公放你鸽子，你们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结果一不小心发到了公司群里。一下子，整个公司沸腾了。
尤其是女同事，纷纷说出自己的想法，男同事也参与进来，双方各执一词，最后因女方怼得体无完肤。
等章程看到消息的时候，公司群里已经沸腾了，不论男女纷纷艾特他。
@章助理，其实很简单，买点对方喜欢的东西，比如买几个热搜？？
楼上别说那么明显，章助理他能懂就行。
……
章程：“……”你们真的很懂。
竟然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硬生生的拉扯到顾总和夫人头上，章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这事儿顾总知道了……他就完了……
“顾总……只要提前说一声，夫人肯定不会生气。”
章程捋了半天的舌头，这才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毕竟夫人很随和也很好相处，肯定不会斤斤计较。
虽然女人有些时候看重这些约定，但也还是有着基本理智，只要提前讲清楚，不至于胡搅蛮缠，生不生气不清楚，失落总是会有的。
这都是他用血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顾砚敲了敲桌面，斜睨他一眼，过了两秒才道：“如果没有提前说呢？”
章程吞了吞口水，顾总不愧是顾总，爽约竟然不提前通知夫人，这要是放在他身上，大概……女朋友都没了。
不过顾总应该和他这种凡夫俗子不同，夫人也是个宽宏大度的人，只要事后解释清楚原由，夫人铁定理解。
章程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应该……也会理解吧。”
当初觉着顾总不谈恋爱工作起来要命，可没想到这谈了恋爱，他还得兼职感情顾问。
顾砚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不对劲，思索了两秒猝然抬头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带着强强的压迫感。
就在章程不知所措的时候，顾砚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她关机了。”
章程：“……！！”
顾总，你完了！
女人一旦关机，那就表明生气了。
上一秒还处在沉默中，下一秒章程心底就掀起惊涛骇浪，直感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顾总，您和姜妍小姐传绯闻上了热搜，我们的人发现后立即撤下，但似乎有人故意阻拦，现在又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