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濯,我还有一句话想问你。”他将脸埋在沙发里,“我不纠结你我最开始相识的原因,我只问现在,你当我是谁?”
男人的手好像蹭过他的头发,随后他听见了一句低叹:“爱人。”
郁子尧松了口气:“你罚我吧,狠一点。”这样我以后就会以疼痛铭记收敛自己的尖刺,就会接受你的驯服成为你的爱人……我会信你,因为你值得。
五下掌掴。
结束之后,祁濯将他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吻了他。蜻蜓点水一般,没有多余的任何动作,可郁子尧却为了这么一个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吻大哭起来。他抱着祁濯的脖子,哭得像个孩子。
“我以后还能唱歌吗?”他后知后觉发问。
任何一个艺人沾上关于那玩意儿的新闻,都是绝对的污点。且不说粉丝接不接受的问题,就是官方也会严格封杀这种污点艺人。
郁子尧是亲眼看着祁濯大半夜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的打,眉头一直都没松开过,他知道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很害怕,他才刚下定决心要唱歌的理想转眼就如泡影般幻灭。
“我会帮你处理这些的,你相信我。”祁濯第一次把他带进了主卧里,揉了一把男孩的头发,将他塞进被子里,随后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
两个人一左一右,非常规矩地睡了一晚上。
郁子尧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失眠,却没想到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祁濯已经在门口准备出门,郁子尧惊慌失措揉了一把像鸟巢一样蓬起的头发:“你怎么把我闹铃关了?我今天还约了甄萍姐跟团队商量单曲的事情。”
“……这两天的通告都先取消掉了。”祁濯顿了一下,“发生这么大个事,我希望你能在家里歇两天,缓一缓情绪。”
郁子尧不说话了,他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生动变为了一种僵直的苍白,好一会才讷讷开口:“这件事,是不是没那么容易解决?”
祁濯沉默片刻,终于小幅度地点了一下头:“我先走了,晚上回来给你带蛋糕。”
祁濯不想骗郁子尧,其实在当晚他就已经和周姗通过电话,但电话另一头女人似乎毫不知情:“什么照片?我现在在R国,什么事情劳烦祁总这么大老远给我直接通电话了?”语气非常随意,电话另一头的环境音是异国的街道,偶尔有一两句外语飘进来周姗没有说谎。
难道这件事情是周先凯一个人的意思?
他摸不清背后到底是谁在指使,这让他也感觉非常棘手。
在资本的博弈中,交换的唯一筹码就是利益。所以祁濯的行事准则一向是找准对方迫切需要得到利益,然后用一个最合适的价码来完成一次交换。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新闻在初见端倪的时候就被掐死在萌芽之中,艺人,对于这些庞大的资本集团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商品,他们的新闻,也不过是利益的一种外在体现。
可祁濯这次仿佛是被困在局里了。
“你好好问一问你的宝贝儿子在捣什么鬼。”祁濯隐忍着开口,“你要知道虽然鑫数和HW在有些事情上存在竞争关系,但是行业的潜规则你我都懂,真出了事情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知道了,我会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但来不及了。
照片在第二天上午就被爆出,起初是在匿名轮胎里被点名Y姓小生吸du,犹如石子扔进湖泊,无数吃瓜群众闻风赶来。那人字里行间都在暗示Y姓小生的身份,小树苗们也带着火气上场对线,多次表示无锤不要造谣。
一直在观察舆论动向的HW公关团队很快带人压了下去,就在局面向郁子尧倾斜的时候,上午十二点,一张清晰的图片被发了出来。
第57章
照片的内容很简单,一只连接着瓶子的塑料管杵在郁子尧的鼻子前面,照片是从郁子尧脸的正上方拍摄,不存在认不出来照片中主角的情况。照理来说,这么一张照片足以让这件事情板上钉钉,但问题是,有不少小树苗当即发出质疑:“为什么我们哥哥脸上有那么多伤?表情也不像是自愿的样子。”
“求锤得锤,有锤还洗!这届脑残粉没得救了!”底下的评论鱼龙混杂,大部分人对于这种负面新闻是零容忍的,当即就跑到了微博上公开辱骂。从匿名论坛到公开的微博平台,一时间#郁子尧#的名字上了热搜。
这时候郁子尧本人正在家里抱着电脑玩游戏,祁濯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还毫不知情。
电话另一头响起游戏技能特效的声音,祁濯一直捏紧的拳头总算有了一些松弛,还好,还好郁子尧是个心大的,一向不怎么关注社交平台上的种种,公关团队已经准备好了条文,祁濯对于这次事件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却也势在必得,他会尽力让事情的影响降到最小就目前来看,放出负面新闻的人手段并不怎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