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趯搂紧了宁非不撒手,埋脸在宁非胸口,半天活蹦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他头一次用手,还是宁非的手,心理和生理从未体验过的娱悦,从头到尾心跳个不停。这会儿冷静了,半天没听到宁非的声音,从宁非胸口抬起脸,小心的去看他。
宁非低头看到林趯透粉的那张脸,带水的那双眼,很是能勾动人心,下意识的就要伸手点在林趯鼻尖,想要逗弄他。手刚伸出就想起自己没洗手,只是胡乱擦了擦,收了手一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林趯的鼻尖,问他,“想什么呢?”
“在想你。”
“想我?”宁非一挑眉,似乎在问,都抱在一块这么近了,为什么在想我?
林趯眼神躲闪一下,抿着唇悄声道,“看你不说话,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宁非揽紧他的肩,“我还能干什么?想洗手可你搂着我不放,只能随便擦了擦。”说到这里宁非笑的很是满足,“林趯,刚刚开心吗?”
林趯咬着唇犹豫片刻还是老实回答,“嗯。”
“那你也想让我和你刚刚那样一样开心吗?”
“嗯。”林趯害羞一点头,攀在宁非肩头的手滑下伸进被子沿着宁非的腰线就要继续往下,动作利落,口齿含糊,“可我不像你那样会,你别嫌弃,这次换我来让你开心。”
宁非一把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的手重又攀上自己的肩,亲在他的额头,亲完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说,“我不是要你这样做。我是在给你演习,要你别害怕。别害怕三个月之后我们……”
话太直白,连一向大胆的宁非都有些羞涩起来。没办法,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难免会有画面,有和林趯一起的画面,这是宁非期待的,让他心动不已的,带着多年的悸动,自然而然会害羞。
“会疼吗?”问这话的林趯明显是妥协的意思。
宁非松口气,还好林趯答应了,心上的悸动更盛,害羞也更盛。林趯没看见宁非红了的耳朵。
“咳咳。”他假意咳嗽两声,然后认真且严肃的抱紧林趯说,“你放心,我会对你好,做好一切准备,不让你疼。不过……”
“不过?”林趯有些担心的抬头看他,睁圆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宁非心虚冲他一笑,“不过第一次的话,一开始可能有那么一丢丢小疼。”
宁非不想骗林趯,先给他打好预防针,省得到时候林趯疼的哭出来。在他印象里,林趯仍旧是小时候的爱哭鬼。
“那一丢丢小疼到底是多疼?”
未知的世界,林趯怎么都无法理解,“像被蚂蚁叮一下吗?”
“嗯——”宁非歪着头拖长了音,“大概比那个疼一点?”
“那像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
“嗯——”真是奇怪林趯哪来那么多的比喻,搞得宁非都拿不准,“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很疼吗?”
“哼。”林趯努着嘴躺在宁非的肘弯里,“老师弹过来的粉笔头砸在额头上可疼了。”
宁非听着,低头看林趯不忿的样子,想来以前上课走神不少,脑里渐渐有了他上课心不在焉的模样,应该是政治课吧,宁非记得林趯之前发烧说胡话就把自己看成了政治老师。小的时候教他弹琴也是,弹着弹着就走神弹错 ,宁非也打过他手心,可自己打归自己打,一想到林趯被别人教训,宁非心里既愤恨又不舍。
言规正传,眼下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宁非不大清楚林趯嘴里的很疼是什么程度,他从前是坐在最后一排后门处的,方便早退,老师粉笔的射程似乎没这么远,宁非经历过的最疼,除了心理上和林趯分别的那一刻,就是打架被人一棒子砸在了后脊骨上。
“大概会比这个轻一点吧。”宁非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
应该吧。宁非心里这么想。
“就像打针那样,只‘啾’一下进去的时候疼那么一小下。”宁非琢磨着自己这样解释林趯大概能明白吧。
林趯努起的嘴就没放下过,“可是打针才不是疼那么一小下啊。”
宁非高估林趯了,高估了林趯和自己一样不怕打针。他自己小时候是不觉得打针有多疼的。宁非后知后觉的想起林趯害怕医院来着,顿时懊恼自己找错了形容,好不容易哄的人松口答应,别听自己这么一描述,林趯再又打了退堂鼓。
好在林趯没有,搂着宁非的脖子问,“那应该和打针一样快的吧,推进去很快拔出来?”
林趯觉得就和打针一样就那么一瞬间的事,自己还是可以接受的。
“嗯——”宁非突然没了底气,次次开口都拖长尾音,“你不是看过片儿的吗?虽然性别不同,可行为总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