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人都睡下了,一天累得不行,好不容易回到帐篷窝进小被子里感受着被子里的温暖,外面的蝉声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莫名的就安详睡着了。
然后就响起了一声惊雷。
惊雷惊醒了一半人,另外一半睡得更熟一点的是被漫到身边的雨水惊醒的。
睡到一半醒来发现自己泡在水里,简直不要太惊(jing)喜(song)。
有的人把被褥全都叠高放到帐篷角,窝到上面脑袋顶着帐篷,把自己抱团,瑟瑟发抖的继续睡觉。
也有的跑到外面惊叫,想去找教官却发现教官的门被锁,怎么叫也叫不醒。
还有的人就像是林世歌这种了。
只能说是眼光好,找个朋友都是听教官话把帐篷重搭的(抱被安详)
喊不醒教官的新生们倒也懂了,什么醒不醒的,人教官压根儿就没想给他们开门,这是要给他们个下马威!
哪怕再恨也没办法,有的人想办法挤进了搭高的帐篷里,有的咬咬牙继续睡自己进水的帐篷,再有的就干脆不睡了,窝在教官木屋的屋檐下,靠着屋檐躲雨。
他们都很气。
气到快爆炸了。
脑子里只想着等明天教官一从木屋里出来就直接说不要军训了。
就算是军训也不能这样啊!
在场的人中为了复习或是别的原因而熬一整夜的不在少数,可他们从未觉得夜这么漫长过。
大雨哗哗而下,森林无光漆黑一片,偶尔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映出张牙舞爪的树影,冷风疯狂往人脸上打,浑身上下都透着冷。人站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就是胆子再大的脑子也有些混沌。
幸而人都不少,蹲在屋檐下一起骂着那些狗教官,骂着骂着冷着冷着,身上的衣服干的时候,天也亮了。
他们手机都被没收了,黑天中看人都很困难,更别说是看手表了。所以完全不知道时间,等阳光投到他们脸上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天亮了。
立刻就有人摩拳擦掌等着木屋的门开。
他们中睡好的只有少数人,林世歌和柳印就在其中,其他的要么是没睡好,要么是一夜没睡的。
全都是黑眼圈满满,一脸憔悴,哈欠连天,连看到天上的彩虹都没什么激情了。
唯有林世歌看到后笑眯了眼睛,揪住了柳印的袖子,扯了扯,“看,彩虹诶。”
柳印瞥了眼袖子上的手,才抬眼看彩虹,“比我以前看到的鲜艳多了。”
林世歌笑了笑,“确实,唉~森林就是比城市空气清新啊,彩虹也这么好看~”
两人悠悠闲闲地聊天,被一圈人嫉妒注视。
其他愤怒又憔悴的新生焦急地等着教官们开门,等了半天才看到人教官从另一头出来了。
被一群新生愤怒地注视着,冷千漠蹙眉,眼眸微冷,“怎么?”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新生们的气焰小了些,但还是有人立刻问:“你们为什么不开门?!”
其他人也马上附和。
“对啊明知道我们被淋雨还不开门!”
“哪怕我们是没听你们的话你们也不能这样吧?我们是军训不是受刑!”
“就是!连门都不开,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就是想让我们淋雨受罚!”
他们的语气和话越来越过分,渐渐的,他们的语气竟有种“我们没听话所以受的罪都是你们的错谁让你们没有命令我们搭高帐篷的”的意思。
听得余慕寒的眉头蹙起,沉稳冷淡的眼神中有种疑惑——这些人真的是京大的新生?就这智商和三观是怎么考上京大的?
余慕白轻叹一口气,对自家哥哥耳边轻声道:“这都是人性常态,一到自己的利益,连三观都可以靠边的。”
自家哥哥到底还是太单纯了些。
冷千澈轻嗤一声,清透的眼眸瞥开,懒得去看这么一帮智商已经掉光的小睿智。
她懒得去看懒得去怼,直播间内的粉丝们可一点儿都不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