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斯年心中火气翻天也不会表露半分,哪怕他很想对着这个没有付出半分父爱的男人说一句cnm,但他的面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笑容,不会让外人揪出一分错。
“你倒真是一条忠心的狗。”
声音沙哑又沉重,像是陈年老酒,可说的话一点都不客气,透着浓浓的不屑。
司斯年依旧微笑着,不言。
“既然他不来见他老子,那就只能请他来了。阿大,去。”
司斯年眼眸一眯,眼中凌厉一闪而过,他挡在那个刚下车的保镖面前,语气低沉,“这位,现在当家做主的可是我们现任家主,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呵呵。”车内的声音笑了起来,他像是饶有兴趣般的,“你倒是个不怕死的人,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我这不争气的不孝子跟前倒是有不少有趣的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了我?”
这话歧义有点重,司斯年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之前司家的老人说老家主年少轻狂未遇到老夫人前,也是个男女通吃的人物。
司斯年顿了一秒,道:“多谢老家主厚爱,可惜我福薄,与老家主无缘了。”
“福薄就让开!”
司斯年的眼眸冷意渐渐泛起,“老家主,还是莫要为难我这个下人了。家主说,请老家主回去,择日再来。”
夜晚的偏僻路上很少有人经过,一辆车嚣张地横在另一辆车的跟前,挡住了这辆车唯一的出路,暗沉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将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渲染到极致。
“呵呵。”那个自始至终都从未从车中下来的人又笑,声音透着彻骨的冷。“你还……真是不识相啊。”
“不敢。”司斯年垂眸。
两方僵持,车内抱着冷千澈的司寇黎注意到冷千澈略微不舒服的蹙了蹙眉,当即便面色一冷,直接给司斯年打了个电话过去。
“让他接。”司寇黎声音冷然。
司斯年微笑着将手机递给保镖,道:“家主要跟老家主说话。”
保镖看他一眼,还是接了手机,到车内毕恭毕敬地举到男人耳边,男人看着指尖渐渐燃烧的雪茄,声音似是含着笑意,却冻得人发寒,“见你一面还真难啊司家主。”
“滚。”
司寇黎的声音放低,声音不含一丝情绪,却轻易就激起了男人的火气。
“有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他布满枪械老茧的手把玩着一个打火机,语气危险。
“不要废话。我们已经断绝了关系,公司和股份已经分给你们,尘埃落定。怎么?高傲的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想要来垂死挣扎一番吗?”司寇黎放轻声音讽刺道。
“……不愧是我的种,做事就是这么绝,放心,今天不聊这个,我就是单纯想作为父亲来跟你聊聊,顺便,见见儿媳妇。”
“没空。”司寇黎冷声道,“现在,带着你的车离开我的视线,要见请预约。”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男人打火机上的光忽明忽暗,火光印在他暗沉的眼眸中。“你知不知道,你的母亲很伤心……”
司寇黎直接挂了电话。
司父:“……”
保镖:“……”
保镖都感觉到了尴尬。
司父还做不出把手机扔了这么没品的事,所以尽量保持着心平气和,“把手机还回去。”
“那……回去吗?”保镖小心翼翼地问。
司父抽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中,黑暗的车厢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还未说话,就看到了对面的车内下来了一人。
他的车灯开着,此刻能清清楚楚看到车灯勾勒出的人影,身姿颀长完美,勾勒出的弧线都流畅无比。
司父眯起那双阴鸷的眼眸,看到那道身影一步步到他车前,自然又优雅地敲响了他的车窗。
他饶有兴致地放下车窗,看到眼前那张忽明忽暗却依旧不掩美貌的脸,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雪茄被他放在烟灰缸上自然熄灭。这张脸,他在网上以及司母给他看过很多次,第一次看时,甚至还觉得如果他年轻几十岁的话,就真的要对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