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见冷千漠眉间的褶皱越揉越深邃，舔了舔干涩的唇，轻声道：“首长，要不要把军医叫过来？”
“不用了。”
冷千漠垂首闭眸，冷淡道。
“订好机票告诉我一声。”他瞥了一眼副官，眼神让人肃然，副官应声后他又转过头继续垂眸拿起文件看起来，用工作麻痹着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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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漠无疑是比较了解冷千澈的。
冷千澈前一秒还乖巧地说绝对没问题，后一秒直接找温汐榕去调查凌邪打来的电话的IP地址，温汐榕做事效率又高速度又快，飞速搞完后冷千澈就独身一人循着这个地址去了。
完全没有答应冷千漠时的乖巧模样，整一个叛逆小孩。
地方很近，冷千澈打了个车就到了。
她看着面前的酒店，面色如常的走了进去，对前台接待道：“我来找138房间的凌邪先生，我手机没电了。请你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我们约好了在对面的咖啡厅。”
前台答应后她便离开了。
在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用纯正的R国语言点了一份咖啡后便等人来。
凌邪速度很快。
冷千澈抬眼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瞥开了眼睛——这人又换了一张人皮面具。
莫说是冷千漠，就是凌天熠的爷爷在说不定也完全认不出这就是自己的孙子。
说起凌天熠，冷千澈抬眸，玉白的指尖执汤匙，轻轻在咖啡面上滑动着，眼眸平淡。
“我很想知道一件事。”她道。
“哦？”
凌邪笑着坐下，招手呼唤服务员熟练地用R国语点了一杯和冷千澈一模一样的咖啡。
“你是附身在凌天熠身上的魂魄还是你就是凌天熠分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冷千澈轻轻道，她用着似是“你吃了没”的语调在说着这件事。
冷千澈静静地看着他，细致地观察到凌邪的手在听到“凌天熠”三字时顿了一瞬，虽然他很快恢复，面上也并无异样，但是冷千澈还是慢悠悠地笑了。
“这件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凌邪弯着眸子笑道。
“好。”冷千澈点点头，“那我们来说另一件事。你今晚想见我对我说什么？”
“今晚的事今晚才能说。”凌邪笑道。
“那你来做什么？”冷千澈淡淡地喝了一口咖啡，“什么也不肯说还来。”
“不是你请我喝咖啡吗？”凌邪笑，那张陌生面容上的笑意极其明显，“我以为，你就是单纯想请我喝咖啡呢。”
“我没带钱。”冷千澈道，“你请。”
“……”凌邪顿了下，眼眸弯起，“那完了，我也没带钱，你猜……这个店里的人会让我们走吗？”
冷千澈抬眸看他。
他勾着唇静静地让冷千澈看。
冷千澈瞥开眼，确定他是真的没有说谎后倒也一点不慌，态度依旧散漫淡定。
“把你抵在这里刷盘子我就能走了。”
“……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凌邪委屈似的说，喝了一口咖啡抬眼时又笑起来，“要刷盘子一起刷，你可不许偷跑。”
“不巧，我不想刷盘子。”
冷千澈察觉到凌邪是真的什么都不肯说后，抬眼对他一笑，那双眼眸桃花似的，哪怕戴着人皮面具也足够美貌。
店中不少人都偷偷看她。
只见少年起身，慢条斯理地拿着纸巾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嘴，眼眸平淡，气质矜贵，仿佛身在宫殿而不是一个简约的咖啡厅。
凌邪笑看着她。
只见她缓步至柜台前，面容平静地说了些什么，又递给了服务员一张卡，最后又坐了回来。
凌邪道：“你这不是有钱吗？小家伙这么有钱的人还想坑一次我这个穷人？”
冷千澈懒懒抬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手又点了一杯咖啡两份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