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盯着天。
那一片一片的雪花轻飘飘地飘在他的脸上,他的眼中。他却没有眨一下眼睛。
那唇形极美的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好像就是个真真正正没有生气的玉人儿、雪儿人。
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传来,他那双琉璃似的眸子轻轻动了下。
那眸子里没有一丝光彩,如今却随着脚步声渐渐泛起了点点星光似的光芒。
仿若是最美的极光。
吱呀——
木门轻轻被打开。
明黄色的长袍落在雪地上,绣着金龙的靴子踩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雪渐渐大了。
雪花落在那矗立不动的身影上,渐渐埋没了他长长的明黄色衣摆。
沉默。
无休止的沉默。
两人仿佛都成了雪做的人。
躺在地上玉雕琢似的人儿突然笑了笑,那笑容竟是说不出的淡然。
“参见,陛下。”
他恍若虚无的声音轻轻响起,好似要埋没在满天白雪中。
“嗯。”
应声的人那双眸子里是旋涡一般的复杂。眸中忽明忽暗,手中慢慢把玩着腰间的青色玉佩。
“那玉佩,是她做的吧。”
容仪又轻轻地说了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嗯。”周帝剑眉微蹙,那双一直都是傲然待人的眸子此刻却平和地看着躺在雪地里的少年。
“我该明白的。”
那少年嘴角似是勾起了个笑容,清清浅浅,不是苦笑,不是愤怒,也不是恨……是释然的笑容。
周帝好似愣了一瞬间,而后那双眸子别开不再去看那恍若成仙的少年。
“谢陛下。”
“恭送陛下。”
容仪一连说了两声。
声音却好似比之前真实了些。
“……嗯。”
周帝嘴角似是想要勾起,面上似是想要做出个胜利者的表情来,却怎么都无法做到。
万千情绪都被他掩饰在那双深沉的眸子之后。
雪停了。
明黄色的身影也不见了。
……
“卡!”闫钰看了看摄影机里的画面,满意地喊了声。
林泽熠恍恍惚惚地扶着自己的椅背,他抬眸,一双眸子深深注视着那被人道恭喜塞红包的少年。
少年笑得仿佛让人如沐春风,给人一种矜贵却不娇贵的感觉。
再配上周身的气质和容貌,恐怕没人会不喜欢她。
林泽熠垂眸,那双的眸子里透出深深的痛苦来,是一种深沉无比黯然无比的求而不得。
他自嘲似的勾了勾唇,心里对那面容淡然的冷千澈道——
你知道吗,我的初恋是禅和,我用三年的时间忘了他。如今你又强势的把容仪塞进了我心里,我该用多久才能忘了他? 等彻底杀青之后冷千澈就安分无比的开始她的学校生活了。
因为某些原因,她一直都是带着口罩上课的,带着口罩来戴着口罩去,那些一直想看她长什么样子的人失望了大半个月,然后失望着失望着……也就习惯了:)
可能是因为冷千澈的校服做好了,所以大半个月过去,教导主任竟然还没找到她是谁。
班主任天天在班里说教导主任很生气,非要找到那俩不良学生,要给予处分,同学们如果谁认识的话一定不能不上报……等等等等之类的话。
冷千澈每次听她说都非常淡定——淡定到谁都不会觉得班主任口中的两个不良少年其实是她一个人。
等某次考试冷千澈又一次第一个交卷无视同学们热切的目光出教室后,悠闲地看起了外面的小杨树。
午后阳光浅浅的印在她的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光。那微垂的眼睑和颤抖的睫毛都好似柔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