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商量好了,等出来后就想办法让老大逃跑,却没想这还没实施他们准备的计划呢,军营就主动把他们“放了”。
想想这件事好像是有点奇怪。
但是他们在监狱里待久了思想也跟着监狱里的走了。
只觉得,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其他的完全不用怕。
于是戴着耳钉的老四说:“先让老大在这里歇着,说不准那些人是不是在山外面等着我们呢,我们先各自分散开找出口,找到了探查好了没人再来找老大。”
众人都表示赞同。
他们看了眼睡得很安详的少年,两两对视一眼,都默契的放轻了脚步声,做贼似的离开了这里,四面八方的各自组队探查去了。
微风吹得树叶窸窸窣窣的,少年的那双暗色的眸子似是在那厚厚的刘海下睁开了一瞬,不过再一瞬,微风将少年的刘海吹开,那双眸子依旧是闭着的。
三个小时后。
老二老三老四默契地走在一起,也没人不长眼地上前打扰。
他们几个看着这一片深深的林子倒也不觉得害怕。
中二时期的少年总觉得自己征服了几个人几个房间或是多一些的菜就征服了世界。
他们现在就像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能出去跟着老大征服世界般的兴奋,对眼前的那深不见底的林子没有升起一丝的敬畏。
于是林子教他们做了人。
“救命啊——”
林子深处,三个身影被倒吊在树上,一晃一晃的看起来下一秒就能掉下来了却依旧掉不下来。
老三喊得都绝望了。
“什么情况??这林子里哪来的陷阱??”
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说的第几次了。
老二经历了一番心理折磨后已经有些淡定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牙根发痒,又想要吸烟了。
于是他说:“老三,还有糖吗?”
老三努力地扭过身,好让他看清楚自己震惊的眼神。
“二哥你还是人吗?”
老二很淡定:“你不是经常偷偷喊我狗东西吗。在你心里我还算是人?别废话,糖。”
烟瘾犯了并不好受。
“你觉得我这样有办法给你糖???”老三甚至想大逆不道的喊一句“二哥你是不是被掉得肚子里的水掉进脑子里了?”
“啧。”老二用舌尖顶顶牙根,不太耐烦地说:“老四,想到办法了吗?”
老四无奈:“二哥,我的耳钉里倒是藏着一根针。但是且不说这根绣花针能不能扎透绑着我们的藤蔓,就说我现在手脚都被绑着也做不到去拿啊。”
老二更不耐烦了:“老三,接着喊。”
老三喘口气,又将自己的身子扭过去,谴责的眼神一遍遍刮着老二:“二哥你再说一遍?”
嗓子都快喊劈了还喊,你还真是不负人家背后给你起的外号。
莫得感情的狗东西。
“行了行了知道了。”老二烦透了。
外面还真是没监狱里好。
监狱里看不惯就打,打赢了就是真正的赢,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算计,很容易就让人沉溺在那种环境里无法自拔。
“这藤蔓不像是野生的,会不会是军营的那些人做的?”老三状似深沉地说。
“呵呵,我也知道不是野生的!”老二说。
哪有野生的藤蔓会主动绑人?
还是这种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的绑法?
老二自认自己虽然在监狱里待了几年对外界的事物没了太多的了解,但是这种常识性的东西绝对不会变的吧?!
“军营把我们绑了要做什么?就算是说要新兵训练也没这种训法啊??”
“鬼知道,是想折腾我们?”
“少费点口舌吧,你们有空说这个还不如多喊两声看看有没有兄弟们能听到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