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灿夏摇摇头,“没事儿,就是刚才看你那样子怕你拿着拐杖上门找人单挑寻仇……”
她给叶靳淮发了条信息,那头没回。
“人家工作多,估计还在赶通告。”
舒灿夏将手机放在一旁,跟蚯蚓一样挪到秦迹旁边,趴在他的臂弯里,轻声问道:“是之前车祸撞你的那个吗?”
“是。”
只一个字便散着戾气,舒灿夏心疼地将手覆上他的膝盖,“是那个姚家吗?”
她说的是M市几年前还能压秦家一头的姚家,最近几年听说不太景气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嗯,姚老爷子的幺子。”
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子。
这话舒灿夏从小就听过,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宠,见怪不怪。要是这最小的孩子再嘴甜会来事儿些,那家里人更是要宠得没边儿了。
“那叶靳淮……”按着前几次秦迹的态度,应该是不认得他的。
“不知道。”
有钱人家的关系乱,而且这种事情多半说出去不好听,自然藏得隐蔽。
姚老爷子做生意铁手腕,唯独躲不过一个色字。女人不少,在女人身上吃的亏更是不少,叶靳淮怕是就是他年轻时候在哪儿欠下的风流债。
当年姚思杰入狱后,姚老爷子急得中风,他年纪大了,出了院以后嘴歪眼斜不太管事儿,姚家的生意便都落在了姚思杰的大哥身上。
姚家明面儿上四个儿子,三男一女,除了姚思杰的二姐,剩下的一个比一个废。做生意不灵光也就罢了,吃喝嫖赌抽样样不落下。
他二姐姚思露年轻的时候不满家里重男轻女的态度,一直在外面单独发展,后来眼看着姚家生意慢慢走下坡路,也从来不管。
“这么说跟秦家没关系?”秦迹这话听起来像是姚家老大能力不够,德不配位,早晚该凉。
秦迹看了她一眼,挑了舒灿夏一绺头发丝儿在指尖绕。
他手细长,白皙的皮肤透着青色的血管,绕着黑色绸缎似的长发,黑与白的相配在舒灿夏看来总有种莫名的禁忌美感,就跟他戴上那根锁扣手链一样。
“姚家毕竟根基在,产业又遍布各行各业,想要彻底拔掉不是容易的事情。”
这些年秦家一直跟他们作对,但有秦老爷子坐镇,无奸不商没错,但走的都是明面儿上的斗争,不会使阴的邪的。
“所以……叶靳淮要给你的东西,就是能把他们直接拔掉的东西吗?”舒灿夏不太懂生意上的事情,感叹道,“那得是什么东西啊……”
秦迹心里有数,早听说姚氏的账目有些问题,再加上姚家老大没什么本事耳根子又软,这几年下来肯定是一摊子烂账。这几年秦家也一直在查,有些眉目,但毕竟不能深入姚氏根基,总归碰不到真正能给他们致命一击的东西。
“那他为什么非要把东西给你?”
要是叶靳淮真恨姚家,自己去弄垮不是更有快感?
秦迹沉默了两秒,随后指了指茶几上的那本《定昏》。
能将自己费力得来的东西拱手让人的,必然是看见了更大的利益。
一周后,《定昏》官博和秦亦工作室同时发表微博,公布男主人选为叶靳淮,会跟舒灿夏和秦亦一通出席九月初八的发布会。
消息公布的时候是晚上,舒灿夏正躺在秦迹旁边实验刚到家的投影仪。
白墙和黑白老电影尤为相配,像极了几十年前露天拉块白布看电影的意境。
“手松开,我去转发个微博。”舒灿夏拍了拍秦迹放在她肩膀上的爪子,“你也发一个?”
秦迹前两天认证了自己的单人微博,只关注了舒灿夏一人,此举可谓是撒尽了狗粮。
【舒灿夏:@叶靳淮王爷,山河万里,江山秀丽,有我有你。】
微博刚发出去没多久,叶靳淮很快转发并回复。
【叶靳淮:@舒灿夏王妃,剧里有你就行了,剧外不敢,我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