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迹无奈,总听人说女人心海底针,依他看,女人心分明是马里亚纳海沟底下的一根头发丝儿。
舒灿夏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去将阳台的衣服收进来叠进了卧室。
她出来的时候,秦迹正将碗筷往水池里送。
“吃饱了吗?”舒灿夏随口问道。
“没有。”
“哦,那就饿着。”
鱼和排骨都被他吃了个干净,肚子是黑洞吗,还没饱……
各自洗漱完以后,舒灿夏边抹面霜边进屋,看见秦迹坐在床边喝水,一口又一口。
她顿时心软了,“你真没饱啊?要不我再给你做点儿什么去?”
“不用。”秦迹放下杯子,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舒灿夏乖乖过去,站在他旁边,“干嘛?”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秦迹握住,没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
“你,你不是饿,饿了吗?我给你煮点儿燕,燕麦。”
秦迹摁着她的胳膊不让起身,“不用。”
他低头吻在舒灿夏的眼尾处,“你明天就录节目了。”
“啊……”
“我后天走。”
“啊?”
“让我吃素两周,你舍得吗?”秦迹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哄骗的意味。
舒灿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还没忘了跟他辩论:“可,可你以前也都是素着的……”
秦迹堵上她那抓住一点儿理就不放的嘴巴,甜丝丝的,是漱口水的荔枝味。
舒灿夏总喜欢用这些水果味儿的东西,什么甜橙味儿的香水,西瓜味儿的沐浴乳,整个人嗅上去散发着一股子清甜的味道。
“食髓知味,知道什么意思吗?”
舒灿夏茫然地摇摇头,别说这会儿问她成语了,怕是问她姓甚名谁,她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答案再回答。
秦迹将她握成拳的双手掰开,将自己的指头一个一个塞进她的指缝,耐心地调整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他想了想,轻声地附在舒灿夏耳边解释,“就是……你没吃过麻辣烫的时候不知道它多好吃,吃过了以后,就忘不掉了。”
末了,他还往舒灿夏鬓角碎发处吹了口气,惹得她一阵颤栗。
“听懂了吗?”秦迹又问。
他眼看着舒灿夏点点头,随后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笑出了声。
秦迹用大拇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卧蚕,不满道:“这种时候不要想着别的男人。”
舒灿夏立刻皱着眉反驳,“哪有别的男人,我就是想吃麻辣烫了……”
“麻辣烫的老板不是男人?”秦迹今晚摆明了不想讲道理,一本正经地胡搅蛮缠。
“今天的菜好吃吗?”舒灿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好吃。”
舒灿夏一挑眉,学他胡搅蛮缠,“秦先生,你怎么也在这个时候想别的女人呢?”
见秦迹不解,舒灿夏接着说道:“今天送上门的是个女的外卖员。”
“哦,是女的吗?我都没发现。”秦迹恍然,随后他盯着着舒灿夏的眼睛,“因为有了你以后我眼睛里就装不下其他女人了。”
舒灿夏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亦大的情话攻击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
她不太自然地移开和他对视的目光,低头又瞧见他那没穿好的衣裳,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秦亦本就套了一件松垮的对襟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子松开两颗,此刻歪歪斜斜地挂在肩上,从舒灿夏的角度看去能直接看见小腹。
“要看?”秦迹察觉了她的目光,抬手将睡衣直接脱了丢到一边。
他挂着不太正经的笑,目光看向睡裤,问她:“看不看?”
舒灿夏倒吸一口凉气,将被子猛地一拽盖在头上,躲在被子里大叫:“看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