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确实不喜欢小辈整天上电视。”秦迹仍然把玩着手上的戒指,随后抬头看着舒灿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不喜欢便不喜欢吧,他也不喜欢我的工作。”
舒灿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怪不得爷爷说……”
“说什么?”
“说你刺儿。”
秦老爷子还说秦迹脾气差,嘴坏,但是好在心地善良……
到了家,秦迹自己先上楼休息,留下赵文曜帮着舒灿夏将昨日运来的几大箱行李拿上楼。
“嫂子,这什么啊?”赵文曜弯腰试图抱起箱子,可那箱子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他换了几个姿势都抬不动。
“书,那个电梯我们可以用吗?拖过去好了。”
赵文曜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整整六摞各式各样的书,其中一摞他很是眼熟,“秦……秦亦?”
“嗯,我男神!你也知道?”舒灿夏和他一起将箱子拖进电梯间,摁下关门键,将大箱子送上二楼。
“啊,男神啊……”赵文曜咽了咽口水,“认识啊,挺火的嘛不是。”
“是啊,跟你们家秦大少爷的名字还挺像。”
“是,是啊,真巧。”
电梯间空间有限,舒灿夏和赵文曜从楼梯上去接书。
“这些房间有空的吗?卧室应该放不下。”
“最西边那间是留给你的书房。”赵文曜指了指,“书橱书桌都有,你要是还想要什么,我让人去买。”
舒灿夏点点头,随后一愣,看向赵文曜手指的方向,“那是西?”
赵文曜被她问懵了,拿出手机指南针原地转了一圈,“是西啊。”
舒灿夏呼吸一滞,快步过去西边第二间屋子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淡粉色的床帘、淡粉色的床单,还有一应俱全的拖鞋和梳洗用品。
所以她昨天干了些什么?
在秦迹提醒她房间是西边第二间后去了东起第二间秦迹的房间,掀开被子上了秦迹的床?
“你怎么了嫂子?”
“没事,就是有点想死。”舒灿夏僵在原地。
她的新婚丈夫,细心体贴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对她无比尊重,在二人还不熟悉的时候分房睡。
跟秦迹比,舒灿夏觉得她简直就是登徒子。
赵文曜将东西都给她拖到了房间门口,然后上楼和秦迹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舒灿夏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到天黑,累得趴在床上直哼哼。
出了汗,她想着先洗个澡再吃晚饭,在房里找了一圈没看见毛巾和牙刷,想起来是昨日放在秦迹房里的卫生间了。
长出一口气,舒灿夏雄赳气昂昂地走到秦迹房门口,安慰自己不要脸红:“反正领证了,睡一张床合法。”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想着秦迹或许是在楼上书房,就直接推门进去了。她拔了床头旁的手机充电器,然后打开浴室门……
“对,对不起!”
秦迹正擦拭身子,突然浴室门被人推开,拦都没来得及拦。他此刻未着寸缕,头顶一盏照明灯,被人看得一干二净。
舒灿夏吓得后退两步,捂着脸瘫坐在床上。
秦迹是属于清瘦的类型,不过分干瘦,很匀称。她方才不小心瞟过他的腿似乎也与正常人无二样,再就是……
舒灿夏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回忆,她脸慢慢变红,连带着耳朵、脖子都烫得吓人。
五分钟后,秦迹从浴室推门出来,看见的就是舒灿夏红得很熟螃蟹一样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在楼上,我就是来拿我的毛巾和牙刷,我……”舒灿夏眉头紧锁语速飞快,那绝望的表情,像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没事。”秦迹声音淡淡的,“地上有水,进去小心点儿。”
“啊?”舒灿夏呆呆地仰着头看着他。
“还坐着,要跟我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