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闻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落入到一个温暖的胸膛,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安全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祁霄何的西装外套。
祁霄何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垂眸看着卫闻还在颤抖着的手指,心疼的轻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先睡一会儿。”
“祁霄何!你做什么?真打算为了这么个小男孩,跟我闹的鱼死网破?”,黄总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还试图阻拦,大声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
祁霄何再次抬起眼睛,眉目凌厉幽深的瞳孔像是一把穿心剑。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黄总面前,劈手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猛地用力向下一摔,酒杯立刻碎了一地。
玻璃碎片溅到地上,又反弹回来,在黄总小腿上划出了好几个血淋淋的长口子。
事实上,祁霄何恨不得此刻摔到地上的是黄总的脑袋。 黄总疼的顾不得形象, 蹲在地上,捂着小腿, 哇哇叫:“祁霄何, 你,你敢伤我……”
“碰了不该碰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规矩。”祁霄何的目光如有实质, 冷冷的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就像是在看一件件死物:“你们,也一样。”
明明都是身居高位、颐指气使的人物,却被祁霄何这个眼神震慑的根本说不出话来,甚至连起身去扶一把黄总的勇气都没有。
黄总又疼又气, 气不接下气的垂死挣扎:“你就不怕我对你的凌霄传媒下手……”
“黄总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祁某拭目以待。”
祁霄何已经转过身,连个正脸都懒得给他, “砰”的一声踢开房门,打横抱起卫闻就往外走。
门口有几个的保镖试图阻拦, 为首的那个被祁霄何狠狠的一脚踹在胸口, 直挺挺的扑在地上,蜷缩着止不住的咳嗽。
宋茂正带着临时凑齐的人从消防通道急匆匆的跑上来, 正好撞上这一幕, 不由分说就把拦路保镖们又揍了一顿。
多亏香格拉拉的大堂经理出来的及时,又是拉架又是闹着要报警,才好歹算没闹出人命。
祁霄何全程阴沉着脸, 一言不发,怀里抱着卫闻径直走上了早就等在门口的车。
本该稳重奢华的迈巴赫在B市主干道上狂飙到180迈,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车内的气压低的几乎要结冰,没人敢说一句话,只有道路两旁的绿植呼啸而过。
车子在公寓楼地下车库停稳,祁霄何声音低沉的吩咐:“去叫医生,越快越好。”
宋茂也是难得的一脸谨慎:“祁总放心,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祁霄何点头,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人放在沙发上,自己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往卫闻虚张着的嘴边送,却尽数流进了脖子里,一滴也喂不进去。
祁霄何的脸色越发难看,好在高上带着医生及时赶到,免去了宋茂独自一个人面对无声的血雨腥风。
医生姓李,做了三十多年的高端家庭护理,团队非常专业,人手齐全,各司其职,小型的仪器设备都随身携带。
护士从卫闻静脉的取了两管血,拿到楼下医疗车上做分析,李医生带着手套把他全身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一部分检查结果基本上和祁霄何预料的没有太大出入——卫闻体内含还有大剂量的巴比妥类成分,类似于安眠药,对中枢神经有非常强的一抑制作用。
但,同时也检测出了些别的东西。
上了年纪的李医生有些难以启齿,拿着化验单又反复研究核对了半天,才开口说:“祁总,我们在病人的血液中除了巴比妥,还有检出一些可以刺激肾上腺素和多巴胺的药物成分……”
祁霄何猛地抬头,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是催|情|药?”
李医生沉默的点点头。
站在旁边的高上一下子扑到卫闻身上,双手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今晚我陪着卫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祁霄何眉头紧锁:“这类药物你们有应对措施吗?打针?还是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