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勋然一直觉得男人就是男人,就像石头跟树一般普通常见。然而灯光之下的张小严仿佛变成了食人血气的小妖精,平常看起来贫穷又朴素的脸,此刻满满溢出无限妩媚的风情。
“张小严,你滚开啊……”李勋然怒气冲冲地警告着对方。
张小严死皮赖脸地笑着舔了他一口,“人生在世,什么都要试一试新鲜,”攀在他的耳畔极其诱惑地说了句,“你对女孩子不好意思的事情,我都可以。”
李勋然真的很想扇他一耳光,提着他那两条细胳膊,给姓张的撩到走廊里。
可是张小严旋即如退潮的海浪一般,隐藏在了被窝深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致命的羞耻感,瞬间侵袭了李勋然的四肢百骸。
还有致命的快乐。
赵铳跟曾楼迦早早起了床,两个人一并晨跑半小时,随后换了干爽的衣服,准备叫另外两个人出门吃早餐。
李勋然的电话迟迟才拨通。
赵铳笑着问,“你昨晚打电话找我有何贵干?”
李勋然结结巴巴说,“没……没事儿……”
“那出来吃早点吧。”
李勋然的气息依旧有些断断续续,“我和张小严昨晚喝高了,今天不能陪你们玩了,你们今天自己玩吧……”
摁了电话。
屋内昏黑不明,张小严像一座彻夜不息的灯塔,一直坐在李勋然身上。
李勋然的眼里血丝充盈,彻夜的缠绵令他精神亢奋至极,周身的肌肉绷胀如蓬,一把摁倒恬不知耻的家伙,恨恨骂道,“你这骚货!”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的故事不会占太多比例,调剂调剂。哈哈哈。 曾楼迦想去看看张小严,被赵铳强制拉住:他都混社会的大龄儿童了,你就不能少操点他的心,多操操.我的?
曾楼迦:你这话是故意有歧义,还是有意占我便宜。
赵铳嘻嘻笑着,弯下高大的身躯,把帅气的头颅黏在他肩膀上,甩着曾楼迦的胳膊,故意嗲声嗲气地说,“学长好色啊,人家就是童言无忌嘛~”
曾楼迦:呕~
赵铳猛地站直,拉着他的手,仿佛有所觉悟,“既然他俩呆屋子里不能出去,我们也一整天泡在屋子里玩亲亲好了。”说到做到,拖着曾楼迦就往客房折回。
曾楼迦反抗半天,才挣脱他的魔掌,一击爆炒栗子猛敲色.欲熏心的赵傲天一下,“你可饶了我吧,禁不起折腾了。”急赤白脸的模样带着些许不经有的羞赧。
他寻常里不怎么脸红无措,最近跟赵铳在一起的时候愈发反复,像有病一般。
“阿铳,”曾楼迦主动拉着他,“你昨天晚上说的话,我也考虑了很久,以前读高中的时候,咱们整日忙着学习,即使再见面时也各自忙碌,中间断了那么久的空白期,今天就当作咱俩一起弥补青春记忆的起点,好吗?”
赵铳笑了,有一丝丝的风拂过面颊,云翳勾勒了金织的线,于他的轮廓深处熠熠生辉。
“你说什么都好,迦迦,”他那略带温柔地手指,缓慢地拨开曾楼迦眼前的刘海,“你得好好补偿我,懂吗?”
曾楼迦痒得缓缓一笑,“我尽力而为吧。”
然后两个人跑到新世界电玩城,先打了一早晨的电玩。各人分派200枚游戏币,谁先打光谁就算输。
电玩城里的游戏机五花八门,有射击类,赛车类,格斗类,绚丽的彩灯与电子音乐充斥在偌大的空间里,令人异常激动,虽然早晨的人不算多,但每台机器面前也三三两两汇聚着些小孩。
赵铳的人生字典里绝没有低调两个字,抖擞着塑料小筐子里的那二百个游戏币,把从小最喜欢的几个种类先玩了一遍,数一数大约花了三十几个币。
再一看,亲亲老婆站在幸运大转轮面前纹丝不动,应该是观察过许久,也尝试着投放入一百多枚银币替自己铺路。
最后选准时机和角度,一口气连塞五枚。
五枚游戏币如同山巅滚落的坠石,按照不规则的运动轨迹前后落入转盘内,盘底密密麻麻堆叠的铜币比比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