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妈妈觉得漏了精元就不聪明了,所以立志让儿子做修身养性的苦行僧。
赵铳哈哈哈大笑不止,“母亲大人绝对放心,我对外国妞并不感兴趣,所以根本不会毕业前随便乱搞男女关系。”
毕竟,他只搞男男关系。
“我就是学习太累了,出来操场上转转,墨大你也知道的,看起来tm的一个比一个像套着戏服的猴子,学起来都tm不是人。”
“阿铳,不要说脏话。”赵夫人又替换成命令式的语气。
这就是母子间最常态的相处模式,总能从尤为亲密的关心开始,再从最疏远的角度切入正题。
赵铳问,“赵先生近来身体如何?你们在那边可还顺利吗?”
冲过第一个高峰,谈话的走势又缓缓地降低了坡度。
赵夫人的语气明显和缓一些,“你爸和我都挺好的,生意进行地也比较顺利,而且我和你爸最近做的这个项目很有意义,一月份就能初见成效,你有时间也该给爸爸打个电话,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执拗。”
赵铳跳过这段话题,“既然你们都好着呢,就好,我这边呢,也好。”
他骤然陷入了某种欲说还休的沉默。
曾楼迦隐觉着赵铳的掌心出汗了,不停地分泌着冷冰冰的细汗珠子,就像金属制的冰块在自己后脊上滑动。
“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国?”他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你想让我们去墨尔本看望你吗?”
“不,我说的是回国,回咱们最初的那个别墅里。”
“咱们不是约定好,你不许再回国了吗?”
约定,约定,总是约定。
赵铳说,“我今年二十岁的生日,特别想在那里过,刚才你自己也说做的项目一月份会出成果,应该能腾出时间,所以你和赵先生最好都回国,咱们一起回去。”
他想把曾楼迦也带去,他想介绍他们认识。
赵夫人沉默半晌,“你的生日在一月份,那个时候墨大并没有放假。”
“没放假可以请假,总之所以,那就这样吧!”赵铳单方面摔了手机。
他懊丧地躺在草地上拥抱着曾楼迦,赫然发现曾楼迦的身子冷颤颤地发抖,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摁地上太久了。
可把小迦迦给冻坏了。
连忙从地上拉起人来,用手拍去曾楼迦身上的草渣,“抱歉抱歉,我跟我老妈大概只适合互相发电邮,只要一用手机交流,必然有一个先摔电话。”
然后狠狠地抱着曾楼迦瑟瑟的身体,“迦迦,你才是这世间最有温度,唯一能给我温暖的人。”
他们像两粒微乎其微的尘埃,也要在漠漠浩瀚宇宙中学会相拥彼此。
曾楼迦的论文顺利地通过了大赛组委会的一致通过,但是答辩却需要去B市进行。
赵铳假装干嚎了一个晚上。
曾楼迦说:不行,你已经接受了系里面的记过处分,不能再请假陪我去。
赵铳蹲在曾楼迦的上铺,信誓旦旦。
那我就去出轨。
那我就天天站在窗台上扰民!!
那我就在你的被窝里,用你的睡衣打手.枪,打到精.尽人亡。
曾楼迦简直快被他的幼稚击败,哄孩子一般亲亲脸,又摸摸头。
“挣了钱钱回来,请你去吃上次的日本料理!”
哼!
“就上次那蜜蜡手串儿......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吊坠儿!”
哼哼!
曾楼迦只能拿出杀手锏,“回来给你好处,行不?”
哼哼哼!
赵铳贼兮兮地舔舔嘴巴,“能有多好?”
“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那么好,行不?”
哇⊙ω⊙!
曾楼迦一脚把赵傲天从自己的行李箱上踹开,对张小严叮嘱,“把门锁好,不要轻易放这货出去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