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无暇如圣光一般扑面而来。
白花花的肉肉啊红红的果子,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你们想死我了!
曾楼迦瞧他眼睛都定格了,冷不丁一句,“我要感冒了。”又试探性地补充一句,“我的十八块腹肌好看吗?”是不是足以健壮到能夹死你的地步?
赵铳正色庄容地把衬衫合拢起来,“搓衣板,不好看,没感觉。”
内心OS:好想在搓衣板上跪.舔到死啊!!
曾楼迦一把扯过来病号服,转身进了盥洗室自己换,待他出来时赵铳已经重新塞好了鼻子上的卫生纸,对他故作端庄道,“学长,我听说你并没有住学校宿舍。”
从很多人那里打听来的。
“有关系吗?”曾楼迦躺在了病床上,“学校又没有明文规定必须住宿舍。”
赵铳继续一本正经道,“那你租在哪里了,我正好没事,去给你拿几件换洗衣服。”
他那点小心机完全逃不过曾楼迦的法眼,果断回绝着,“我身上这不穿着病号服呢,需要换什么衣服。”
赵铳明目张胆道,“那你内裤不用换吗?这么热的天,起码一天得换洗一条吧。”
曾楼迦摸摸自己的额头,“医院门口59.5元能买七种颜色的回来,赤橙黄绿青蓝紫我可以从周一穿到周末。”
“那洗漱用品呢?”
“门口小卖铺。”
“那一日三餐呢?”
“医院里自产自销,蒸煎炸炒,各不相同。”
曾楼迦把被子盖好,“我是病人,我花钱是想得到充足的休息。”你可以滚蛋了吗?
赵铳一咬牙,“学长,我对你太失望了。”
曾楼迦:厌烦ヽ(‘⌒メ)ノ
“你难道都不考虑学习的事情吗?”赵铳使出杀手锏,“你在这里躺着要虚度多少年华,不然我去你家把最近要学的书给你拿来吧。”
曾楼迦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好吧好吧,你想扛就全部扛来吧。”反正我也不看。
从书包里掏出钥匙串,给赵铳大致说了方位,终于忍不住地蒙头睡下,多一句话都没有。
赵铳捧着钥匙包,仿佛手捧金光圣旨,出门后立刻变了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对值班的护士小姐姐叮嘱道,“医院的饭一份都不订,我来的时候自然会带,”而后又再三恳请,“麻烦小姐姐你扎针的时候轻一点,里面那位最怕疼,一疼就踹人。”
找了大半天,赵铳才从犄角旮旯里摸到了曾楼迦的屋门,心里一半是快乐,一半是苦恼。
他的迦迦是不是住得条件忒差了点。
不论三七二十一,他先进门勘察一番,开锁后的情景真是逼仄到惨不忍睹,索性曾楼迦自理能力超强,家里虽狭小拥挤,依旧收拾得井井有条,纹丝不乱。
赵铳跟屋主人没皮没脸地纠缠如此久,目的是十分明确的。
首先,笔直奔向了厨房重地,翻了翻橱柜里的餐具数量,都是四五套的杯叠碗筷,应该有替换或者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坐的可能。
接着又摸到了浴室。
干净的盥洗台上摆着一套牙具和毛巾,这就是很不得了的发现,证明迦迦确实独居。
为了继续求证,他又鬼鬼祟祟摸去了曾楼迦的卧室。
迦迦身上残留的香气简直四溢到令人陶醉。
赵铳不断告诫自己,这不属于违法犯罪,他就是四处看看,随便摸摸而已。
想着想着就拉开了简易衣柜,曾楼迦常穿的衣服熨得平展,一道褶皱都没有,按照春夏秋冬的顺序挂在衣架上。
也没有什么野男人过夜留下的衣服。
赵铳放心地取出里面的小方盒子,打开后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十几条纯白色的小内裤。
哦~yy过很多种颜色,居然是纯白白哦~
赵铳把几条小内裤掂量在掌心,虽然有点旧,但曾楼迦都洗得干干净净,连一丁点儿可疑的黄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