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闭着眼睛,也能蔑视地对损友嗤之以鼻,“男人的叫声也能让你联想翩翩,一听就是第一次做按摩,受不住疼。”
李勋然接嘴,“那你们店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差评。”
曾楼迦坐在隔壁,连连朝技师摇手,“不行不行,我好像要被踩死了,可饶了我吧。”
余宣杰笑得前仰后合,“那钱都支付了,你总不能跑进来只让人家踩两脚就放弃吧?”
曾楼迦披好快被扯掉的浴袍,“泰式按摩又叫马杀鸡,也就是说一匹马干掉了一只鸡,你想想当鸡的感受……”
此话说得好奇怪,比喻扭曲。
余宣杰的目光缓缓集中在他微敞的浴袍之内,胸口的粉红色是因为刚才喊得太卖力,导致血气上涌,连整张脸都白里透粉。
莫名其妙地性感,虽然余宣杰也是谈过恋爱的,但是认为男人是性感的生物,竟然是第一次。
“可能我的痛觉天生比较敏感,”曾楼迦不自知地撩撩额前的刘海,“你自己好好享受吧,千万不要告诉沈总,我怕他叫我退款。”
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给他,自己提着一条干净毛巾去蒸桑拿。
享受过后,想着时间尚早,索性桑拿房外面成片的休息区有硕大的躺椅型沙发,他随便挑了一个,怕被沈雅文抓到,毛巾往脸上一遮,跟简易安葬似的躺在松软的沙发里仰头就睡。
赵铳僵痛的肌肉被捏得筋骨酸软周身舒爽,热汗淋漓,不洗澡是绝对忍不下去的,穿着浴衣自行往桑拿房走。
结果热情的服务员把他拦住,温柔提示按摩前后并不建议立刻洗澡,请他在休息区休息片刻。
赵铳只好逐个找安静的地方,最后来到一个脸上遮挡白毛巾的家伙旁边。
话说,这人不知道脸上罩白布是不吉利的?
实在没有挑选的余地,赵铳只好躺在怪人身边。
怪人的脸虽然蒙着,但是应该睡着了,无意间蹭开的衣襟露出半个精瘦的肩膀头,平滑的胸脯像嵩山巅的皑皑白雪,不断地延伸,延伸入肌线分明的紧实腹部,连红梅花儿都若隐若有得含苞欲放着。
赵铳蓦地升起一丝熟稔的念头,默念这不是多管闲事,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他就是觉得有碍观瞻,对方胸都让别人看个够本了,虽然是个男的无所谓。
无声无息地出手,将怪人胸口散开的浴衣扯紧了一把。
哪知对方如睡如醒,冥冥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顺势抱入怀里。
赵铳→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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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曾楼迦睡得有些气闷,甚至做了噩梦,昏沉中好像抓住了一只手。
是一只宽厚而温热的大手,仿佛抓紧的刹那,驱散尽全身的不安与游移,足以抚平沟壑般难忍的累累伤痕。
赵铳的单手被对方的双手像藤蔓一样纠缠,陌生人的手指每根修长而莹白,章鱼的触手似的,把他手心手背的每一寸肉都快揉烂了。
超变态级的摸法。
赵铳瞬间恶寒遍体,使劲往回抽自己的手,边冷声建议,“帅哥,你把我手当按摩.棒使唤了吧!”
他有点生气,也不全然是因为自己的手被陌生人骚扰,他的气恼多半在自己竟莫名其妙地心动起来。
就好像迦迦,正在身边需求着他。
“劝告你,你若是故意装睡,我对你并不感兴趣,再不松手,我就要报警了。”
警告似乎有效,陌生人沉默着放开他的手,转个方向缩成一团,毛巾还是半遮半掩的搭在头上看不清脸。
赵铳起身的时候毫无表情,垂落的目光降临在侧过身的人身上,居然有一丝丝难舍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