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果然能唤醒理智。
毕竟七年没做过的嫩肉,四次已是极限。
曾楼迦双手顶住赵铳挤压来的胸膛,干白的嘴唇翘起,“我知道了,你活着呢,不确认了。”
痛感敏锐的人,竟还敢大言不惭地求更疼的厮磨。
赵铳本想怜惜他,禁不住呵呵狂笑,“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可把你逞能死了。”终而亲舔他的唇,让对方的唇瓣重新保持着红润的湿度。
“我保证,我们再也不会分离了,造吗?我的大猪猪。”
本来他想告诉曾楼迦,因为当年余铮不知给他喝了什么成分的药,加上失血过度。其中有四年时间他是处于失忆状态的。
那个时候他在美国的一家医院醒来,总觉得生命仿佛缺失了某一处柔软,但是浑然不知究竟遗忘什么。
直到李勋然实在看不过他的浑浑噩噩,说漏嘴。
上帝感谢他有个大嘴巴的兄弟。
还没完成全部的学业,他已经开始介入到公司的基础管理层面进行学习,新的人脉疏通,新的商案规划,新的企业并购压力……
无处找寻曾楼迦的自己,最终也沦为了没血没肉的商业机器,夜以继日地玩命醉心工作,寄情于进出口贸易,除了个人账户上的零越来越多,他的个人生活全然陷入空白。
不过赵铳并不打算说出这些,来增加曾楼迦的心理压力。
他们已经浪费7年时间去寻找对方,往后余生要互相舔平彼此的疮痍,渡过仅剩几十年漫长岁月。
真如赵铳所言,两个人甜甜蜜蜜,安安静静地渡过了前半生中最惬意的三日。
做或者不做。两个人都毫无缝隙地贴覆成一体,纵使平躺在床上打量着窗外的浩瀚星海,也必然是赵铳自后背拥着曾楼迦。
第四天的来临,赵铳解释这次回国,其实是要为天曌集团的开拓亚洲市场打基础,在A市建立科技工业园区后,就要跟其他几国的科技公司争夺欧美的高科技电子材料市场出口权。
再三保证着最多十几天,跟总公司的高层汇报之后,会申请常驻在国内分公司,也好盯着这边的工程进展(主要是盯着老婆)。
做国际贸易的生意必然是聚少离多,曾楼迦心里多少有准备,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道,“我们早不是小孩子,十五天而已,我又不是非得天天看见你。你都不知道自己黏起人来有多烦。”
话多少是违心说的,曾楼迦慌张帮他收拾行李,免得自己率先要暴露出留恋的眼神,不大气。
赵铳藤蔓一样缠绕过来,巧手解着他衬衫,“虽然是个懂事的媳妇,但是太习惯跟老公分离,可就得治一治了。”
猛虎捕食,滚在行李上,从胸到腿,疯狂啃几个印痕。
曾楼迦照旧去斯凯勒上班,明眼人一看就觉得他整个人焕发光彩,被连续浇灌的枝芽,走路都自带徐徐熟果的花香。
日常工作到中午十二点,正好有任务派他出外勤,曾楼迦乐得在外面撒欢跑,赵铳出现后,头上快38摄氏度的大太阳好像晒不死人。
去KFC买了一支榴莲口味冰激凌,边舔边走。
街面有人对他狂摁车喇叭,“嫂子!嫂子!”
“曾楼迦!”
熟悉的声音老配方,风骚的身姿新味道,曾楼迦走到迈巴赫旁边,李勋然鼻梁上夹着奢贵的金边墨镜,镜框上挂着金光闪烁的细链,绕过后颈搭在肩头。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眼尾轻翘。
“快上车,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曾楼迦关上车门,手里馥郁的榴莲气息与李勋然身上Burberry London互相勾绕,形成一股无法言说的逼人味道。
李勋然从后视镜打量,一嘴坏笑,“赵爷爷才来了几晚上,你就怀上了,口味怪重的啊?”
也不问好久不见,一上来就爆粗黄口。
曾楼迦继续吃自己的消夏圣品,一边数落,"我家老赵以前满嘴跑火车,怎么几年不见,都被你给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