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铳立刻阻止他,“放下呗,明天佣人会来收拾。”
“可是天热招虫子怎么办?”曾楼迦一点也不能允许家里有不清洁的地方。
赵傲天硬把他的手从餐桌间抢夺回来,“这房子可是全新的,难道你就不着急,在里面做点什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
他的手指在曾楼迦的胸口,绕着一点做画圆运动。
又苏,又痒。
曾楼迦的腿当即软弱无力地颤抖起来。像听到春潮的号角,从肢体发肤间滋生出情不自禁的欲念。
“让我先洗个澡,身上都是火锅味儿。”
赵铳浅笑,“一起洗。”
别墅的二楼有个特定的房间,推拉式的雕花玻璃门打开后,里面是现代感十足的控温按摩浴池,足有十几个浴缸大小,比得上一座小型游泳池。
翻滚的水面沉浮着无数片鲜红的玫瑰花瓣,一片片娇弱的浮红,像乏力的肢体,在汩汩的水花间,被颠覆,被吞噬,被戏弄,被拍打。
温热的水中弓着一架玉白色的人桥。趴在池边的精瘦的腰背,与浸没在玫瑰浪中的臀瓣,勾勒成一道美绝的风景。
曾楼迦背脊深陷所形成的腰沟里,盛放着血水一般红色葡萄酒。
赵铳的舌,沿着每一颗脊柱,饮了又饮。
双手在雪白间,不停留下玫瑰色的形状。直到曾楼迦的四肢百骸,染成了玫瑰与红酒勾汇而成的诱人颜色。
“你的趣味太恶心了。”曾楼迦趴在水畔,虚弱地吐息换气。
“可你也很舒服,不是吗?”赵铳紧紧攀着他的腰。
残余的红酒,颤颤巍巍地从雪白的腰肢间抖落,与波涛中的玫瑰融合,池水翻出靡靡的急促的波。
二人互相吞吃了彼此。
浴池畔铺着奢贵的波斯地毯,赵铳摇摇头发间的水,不知道是汗珠或是水珠,零零散散地落在地毯繁古的花纹上。
曾楼迦捧着他的脸,防止他动个没完没了,轻吸轻呼,喉咙压着柔软地韵尾,“你看,你把地毯都弄湿了……”
赵铳的手,沿着水珠的落痕,缓缓在曾楼迦的肌肤间抹平。附身叼着他艳红开阖的嘴,贪婪地挤弄着全部的蜜汁。
你看,你把老公都弄湿了。
良久。
曾楼迦的眼皮微微抬起,是赵铳的怀抱,他竟没有入睡,大手在白色的肢体间流连忘返。
赵铳认真说:“果然喜欢的人,无论看多久,依然会会心动不止。”
曾楼迦笑了:“我的身体已经酸痛到没有知觉,不要让我的耳朵变得更酸,好吗?”
话虽如此,他的头往赵铳怀里钻得更深,残留的玫瑰酒香,验证着两人砥砺缠绵的浪.荡。
赵铳的下巴在他墨玉般柔顺的发丝里徘徊。
“迦迦,你发现没,我俩好像跟九月特别有缘,高一的九月,我在老班的唾沫淹死前第一次看见你嘲讽的脸。大一的九月,我在主席台上看见你慌促不安的脸,现在又是一个新的九月。”
“你在我怀里,安静地像只猫。”
“迦迦,我好像跟时间拼命打了无数次的架,才在十年里拥有了你寥寥几个九月。”
赵铳的眼睛微微泛红,“我想跟你这一次,好好过冬天,过春天,过夏天,过完一月到十二月里的所有日子。好吗?”
曾楼迦钻出头,雾蒙蒙的眼睛看过来。
“阿铳,你怎么了?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
其实冥冥中,曾楼迦觉得赵铳最近的状态很不放松,有种说不上来的力重千钧,好像在压着他的每根神经。
尤其赵铳身边的私人保镖,偶尔会出现在自己周围,这就很怪。
“没事没事,”赵铳亲吻他的大猪猪,“我就是需要出国几天,总觉得留下你一个人,特别不放心。”
原来是在闹情绪呢。
曾楼迦笑了起来,像喝了杯温酒,肺腑里有冉冉的暖意,“你疼爱我是很好,不过真的不要把我当女人对待,我会安排好自己的生活,放心大胆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