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捏着剧痛的额头,缓了半晌,才重新找回说话的功能,“难道说,张兴民发现了小严其实是警方线人的,所以痛下杀手?”
“应该不是,”陈队长他们也对突发情况做出理智分析,依照张小严以前提供的情报,如果张兴民会发现此事,肯定会采取自保措施,也绝对不会选择在外面动手。
应该是张兴民身边的人借机报复。
现在警方与医院对张小严受伤的事情采取的是保密措施,偷袭他们的人也被警方监控。
但是张兴民很快就会发现此事蹊跷,甚至会很快联系到警方介入调查。
必然直接销毁账本,关闭所有通道,到那个时候再去抓他,就如海中捞虾,云中摸月。
能够设想到的是,张小严的处境会极其危险。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张小严也没想让张兴民逍遥法外过,张兴民必然不会让叛徒好活。
真是陷入某种僵局,屋里的人都沉默起来。
曾楼迦又问,有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陈队长道,“小严曾经提示过,他的父亲会把隐藏的走私账本和客户资料存在保险箱的一台电脑中,除非有人能够接近张兴民的保险柜,而且最好在两天之内完成。否则......”
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曾楼迦想了一秒,“那我试一试,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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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遣人追杀张小严的幕后黑手正是小刘,只因他原本全权负责着所有的走私渠道,从中分吃两家,能暗自牟取些暴利。
如今张小严开始插手生意,他做的事情唯恐被对方查出,所以趁张小严尚未渗透全面,先斩草除根。
昨晚张小严被警方抬走之后,小刘的眼线就把情况进行了汇报,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美事。
小刘反而越想越不对劲,毕竟警察出动的速度实在太快,当地电视台也未及时报道,总觉得里面或许有什么猫腻。
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也分外烦心,小弟故意给他放水都没胡牌。
更烦的还在后面,麻将机里噼里啪啦的洗牌声尚未消停,又人急火火冲进来说。
“刘哥,有情况,迦少爷回来了。”
小刘的五官紧绷,拍桌子臭骂道,“要死,他回来干什么!”
曾楼迦穿着清爽的衬衫和牛仔裤,在小弟的领路下,淡着表情,沿路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庭院布局。
但凡知道他的人,不无尊敬地招呼点头,毕竟张宅挂名的夫人,还是曾楼迦的母亲楼玉珠。
小弟们不无谄媚地问他近些年来的情况,曾楼迦淡然说还好,反正替人打工劳碌奔波。
大伙都知道这位少爷从前就有点冷,讪讪说几句都散开去,唯独直奔着过来的小刘喜形于色,上来就问,“迦少爷,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曾楼迦细瞅他,张兴民最离不开的左膀右臂,带着揣测或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能下狠手伤害张小严的家伙。
姓刘的首当其冲。
所以也没给好脸,冷若冰霜说,“我想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拿到就走。”
小刘挺开心,“需要什么,刘哥帮你搬。”
“我找的东西,不是以前留下的任何东西,”曾楼迦摸摸耳朵,在他的耳道内塞着一个微型监听器,用中长的鬓发遮掩,异物感略使人有些难受。
“我需要见张兴民。”
小刘竟叫,“这恐怕不行,老大今天有个饭局,晚上不知道几点才能归家呢。”
曾楼迦扯一扯嘴唇,“没关系,无论几点钟我都能等。”
小刘沉了脸,先带曾楼迦到会客厅里坐下,而他一双眼睛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