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铳,我到了,你在哪里?”
“继续,请继续,脚莫停。”
赵铳大约也看见一抹亮白色的身影从台阶低端,如款款旭日,临东而来。
嗡嗡作响的声音像蜂群一般簇拥,带着荧光闪烁的蓝色亮点驶来。
曾楼迦抬头一看,居然是上千架无人机矩阵。
不知从何处起飞,犹胜一片等距的电子云,蓝色的明光满满地笼罩在曾楼迦身间。
白色的西装染成了夺目的灼亮。
暗夜中的一颗星,河川中的一座岛。
心尖上的一个人。
无人机矩阵引领着他,最终看见赵铳单手插兜背对而站,高大的鸣凰楼俨然成了渺小的背景,只见伟岸的背影如松如柏,挺立在空阔的汉白玉地面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
“阿铳?”曾楼迦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赵铳同时缓慢回头。
他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乌黑的眸子中绽放出全世界最绚烂的光彩。
“阿铳?”曾楼迦的心脏无端怦怦个不停。
酒宴呢?人呢?还有这漫天飞舞的星群?
赵铳的嗓音低沉如酒,“曾楼迦,我问你,你爱我吗?”
“这个......”曾楼迦的耳根子蓦地火辣辣,虽然只有两个人在,四周又黑漆麻乌的。
有点小害羞是怎么破?
“当然。”
“请说那三个字。”赵铳今天打理得异常潇洒,俊逸超人的五官棱角分明,看人的眼神聚焦而持久,热烈而深情。
曾楼迦一个大男人被盯得心花怒放,好像上百只小兔子在身体里蹦迪。
“我爱你,赵铳。每天在你怀里醒来,都会发现自己更爱一点,深一点,久一点。”像戒不掉的毒。
“那你愿意现在就立刻嫁给我吗?”赵铳霸道跳过求婚环节,直球进攻,“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永远爱我、珍惜我,直到地老天长。”
为什么感觉一变,又像逼婚似的。
曾楼迦想抿唇浅笑,“我愿意。”
又反问,“那你呢?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你都永远爱我、珍惜我,直到地老天长。”
赵铳扔掉玫瑰花,一大束好占着手的位置,张开双臂能抓紧一个人就行了。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在做啊?你没感觉吗?”
赵铳亲吻一下曾楼迦,“感觉到了吗?老公的深深爱意?”
仅仅是嘴皮贴了一秒,曾楼迦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柔亮的眼眸都渲染出羞赧的红光。轻.喘着:“好像有点感觉。”
“那多感觉一点。”
赵铳怀着不善的微笑,探着舌,把最爱的某人粉红香口里搅得天翻地覆,喘喘吁吁。
像是一道命令。地面上每一块白玉砖的缝隙间,上万架无人机亮光骤起,整个鸣凰楼下顷刻交汇出一片蔚蓝的光海。
三艘,十艘,百艘......乃至成千上万的无人机规律升上半空,徐徐将整个夜空点缀成郁蓝的白昼。
沐浴着蓝光的二人深情接吻。
曾楼迦微眨着睫毛,舒服地眼泪都快要滴淌出眼眶。
他本想全身心地应付赵傲天的唇挑舌缠,哪知周围有人终于绷不住了,嘻嘻哈哈笑着在围观。
居然是赵氏夫妻,李勋然,张小严,沈雅文,以及好多熟知他们的人,居然全部在一旁默默观看免费的亲热戏。
“唔唔唔......”曾楼迦快要吃不完了,哪里还有嘴提问?
赵铳知道他脸皮薄,死死拽着对方虚软的腰,邪肆地回复着,“叫他们来,就是让他们看这个的。”
或许他们的婚礼暂时并不能昭告天下,然而每一个熟知他们的人,都会衷心得祝福他们。
赵铳随而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执着曾楼迦的右手,缓慢小心地褪下他小指间的金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