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错。
曾楼迦的耳畔响起一声轻响,什么液体的瓶盖子被掀开,接着就是他的睡衣纽扣,赵铳熟练地解开,行云流水。
“什么东西?”曾楼迦的嘴唇禁不住颤抖,眨动的睫毛乱如惊慌失措的蛱蝶。
“你怕了吗?”赵铳的唇在他耳畔流连忘返,手里的瓶子在曾楼迦的胸口徘徊,冷冰冰地画着撩人的线圈,“你对我想屡屡下狠手,良心不会痛吗?”
防狼喷雾剂。
此刻正捏在赵铳的手心。
“你也喷喷试一试,迦迦,”他的小指,挑开曾楼迦的睡裤边缘。
火辣辣的,跟你踹我那一脚比比。
嗯?
作者有话要说: 想求营养液,哭唧唧地想求营养液哭(′;︵;`)
还想求个作收,我那小人儿画的挺好看的嘛。
哈哈哈。
读者:把你美的,你还想要啥【啪啪打脸】 一股股炙热又羞燥的火流,在曾楼迦的肢体里横冲直闯,像拍击崖石的灼浪,涛涛余震直荡入他逐渐失去控制的脑仁。
赵铳的坏笑,和逐渐潮湿的气息,自他僵硬的后颈间寻找破绽。
曾楼迦试图拱起腰肢,脱离对方的碰触的范畴,疏凉的空气在他的胸口一路流淌,流淌,直至裤腰深处。
他逃不掉的,不禁颤抖提醒着,“溶液里面有10%辣椒油树脂和1.33%辣椒素,喷在肌肤上会产生强烈的灼痛感。”天知道他怎么撬开自己的嘴,说出流利的语词。
他的花枝颤颤巍巍,冷冰冰的铝制品在睡裤的边沿滑动。
赵铳邪肆地虐笑,“那你喷我,就不怕我疼?”
喷雾剂滑得更深。
赵傲天说到做到的个性绝不会轻易改变,曾楼迦的冷汗一颗一颗从细腻的额头沁出,所有产生自五脏六腑的热度在肢体外凝结成霜。
他仿佛听见赵铳的手指摁动了按钮,从压力嘴发出若有似无的嘶嘶声。
曾楼迦整个人冷透了。
“我不要,我怕疼。”
虽然想过伪装成虚弱的样子蒙混过关,然而产生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尽令他骤然失去往昔的镇定,记忆仿佛回到某个特殊的时间点,把他变成了一座不能移动的冰塑。
不要……
不要……
“迦迦,你没事吧?”赵铳明显感觉怀里的人异常僵硬,连忙把防狼喷雾剂放置一旁。
曾楼迦的身躯瑟瑟发抖,在他怀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连呼吸都若有似无。
“我是逗你玩的。”
该死,赵铳荒促地亲亲曾楼迦的脸颊,发现对方的脸蛋冰如寒霜,连手脚都仿佛冰井里捞出来的,丝毫没有温度。
真该死。
他又低声咒骂一次。
伸手把曾楼迦的胳膊绕在自己的颈后,连同长腿也缠在自己腰上,他一起身,像抱着个倍受惊吓的小宝宝,双臂紧托着对方的臀部,边低声道歉。
迦迦,我逗你玩的,我怎么舍得弄疼你呢,你理理我好吗?你这样好让我担心。
拉好两个空床的床帘,赵铳抱着曾楼迦爬进自己的床铺上,曾楼迦像只安静又紧张的小猩猩,手臂与腿把赵铳夹得密不可分,赵铳直接搂着人躺下。
“迦迦,没事了,啊。”
赵铳给俩人盖好被子,轻轻地细吻着曾楼迦冰凉的嘴唇,他哪里还敢做多余的动作,双手自上而下,自左而右地摩擦着对方僵硬的肢体。
小亲亲,别气了,嗯?快点热起来吧,嗯?
赵铳贴着曾楼迦的耳朵,我给你唱歌道歉啊?
我头上有只角,
我身后有尾巴,
谁也不知道,
我有多少秘密~~
他还没唱完,曾楼迦噗嗤笑了,像破冰回暖的春天,缠着赵铳的僵寒肢体开始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