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里的味儿岂不是更足了?”曾楼迦完全没有收脚的势头,眼神里的冰利,带着些挑衅冷虐的力度。
赵铳强忍着对方目光带给自己的刺激感,说;“那你的万子千孙
在我手上,我都没舍得洗呢。”立起手要让曾楼迦闻。
曾楼迦赶紧把马桶盖给他掀开。
“出去的时候把手洗掉!”背对着赵铳,听他放了好久好久的水,堪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你这膀胱恐怕是个2L超大容量。”
赵铳悄悄咬他耳畔一小口,“我哪里的容量都很大,有机会给你演示一下。”
收拾利索,又把冰山女王双手捧着摆在马桶盖上。
“好多伟大的创意都是在马桶上诞生的,迦迦。”赵铳指指他手里的书包,“不行你趴这儿画会儿设计图,保证灵感手到擒来?!”
又是天色微晚,华灯初上时刻。
曾楼迦从医院回家,走一路,不停地闻闻衬衫上浸透的浓厚骚气。
气如其人,均是赵铳的味儿。
走进出租屋小区里,纵然光线溟濛不清犹如隔纱,远远地就听见张小严在跟谁吵架哦,两个人据理力争,各执一词,吵得惊天地泣鬼神。
四周的围观群众伸长脖子,就差摆出八仙桌子,端出自家好菜米饭,边吃边看。
跟张小严争执不休的是曾楼迦租房的房东李阿姨,四十多岁的胖妇人,肚子上的膏脂和胸口的波澜一般壮阔,可谓波推三折。
李阿姨叉腰往门口一站,开启三头豌豆射手模式,一顿突突突。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除了啃老竟然还啃起门来了!”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周围方圆几里,哪一家的租金能比我家更加便宜。我也就是看你哥长得俊俏,才给他打个颜值折扣,一个月超低价租给她。"
“话说你哥人呢?赶紧把他叫回来,我这原装门被毁成这样,居然还看不见他的人,真是白学了那么多文化,连做人都不会了!”
嘴上无毛,吧啦吧啦。
张小严搬个小凳子,站在高一点点的位置,以高服人道“你凭什么随便诋毁我迦哥,这门又不是他弄坏的,你要真不服气,我就给你说个地址,你找地址上的人说理去!”
“要不然咱就报警,让警察叔叔来处理问题!”
“不能报警,”曾楼迦适时从背后摁住他的肩,五根手指微然使了些气力。
暗示,或警告。
张小严立马心神领会,迦哥这是心疼赵铳,怕报警了会影响学校处分他。
好可气!
好像两个人的小被窝突然钻进来第三个人,不但搂走了迦哥,还把自己辛苦预热好的暖被窝也卷走了。
宝宝冷冰冰。
李阿姨看见管事的正主回来了,像遭受了极大的委屈,挽住曾楼迦的胳膊作老鸟依人状,假哭着,“你这小弟也太不像话,我都多大岁数,竟然不知道老友尊卑,竟然还骂我!”
“那你多大岁数啊?”张小严站在凳子上,毫不认输。
“要你管,小瘪三!”李阿姨一脚踢翻他的小板凳,矮就不要站那么高!
曾楼迦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门,不知谁在门框以及门面上钉了两个长钉,再用钝器砸弯成与门框门面形成圈,买一根链锁穿过两个圈,拉在一起松松垮垮,勉强是把门牵住了。
曾楼迦: “这谁的杰作?”
张小严:"我我我,哥,我这办法好吧!"
曾楼迦:“我不是叫你请人修一下,怎么我才几天不在家,你就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张小严见迦哥脸上升起薄怒,一副委屈忍进肚子里的纠结模样,“我也想听你话啊,可是请来的师傅说,这门没救了,叫换新的,一扇新门最便宜一千多,我没钱。”
李阿姨攀在曾楼迦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下来,气鼓鼓地对年轻俊美的房客吹着凉风,“这孩子一看就不学无术,野的很,还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哪里浪,除了给咱迦迦惹是生非,别的正经事一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