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沿着他粉嫩的肌肤,往大开的衬衫领口里一瞧,无处不粉红。
渣男简直惊呆了。
曾楼迦连忙摇手,“不行,不行,这酒果然上头,我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放下酒钱起身要走,却摇摇晃晃地原地打个趔趄。
“你去哪儿啊?”渣男伸手搂了一把,才发现曾楼迦的腰也很细,捏在手里的感觉像一条软滑的水蛇,隔着衬衫散发出一阵阵甜丝丝的香气,比女人身上的高级香水自然又好闻。
曾楼迦道,“我去上个洗手间,没事儿,哥,我好着呢!”脚底才走一步,又打个趔趄。
他左一个哥,右一个哥,叫得可亲甜了,直把渣男疲软的身躯唤得精神抖擞。
渣男对调酒师说,“那不然,我送他去解个手,去去就回,我女朋友来了,你叫她坐这儿等我,千万别来找我。”
曾楼迦连声说,不用了不用了,渣男搂着他的腰,一个劲儿地说没事儿,没事儿,举手之劳。
就把有点微醉的曾楼迦扶去了整个迪吧里最偏僻的洗手间,恰好里面的人解决完走个精光,渣男随手把门栓一插,扶着曾楼迦站在便池前。
“小弟,你这真不怎么能喝酒呀,”渣男摸到了曾楼迦的裤腰,准备解开腰带,“来,哥哥帮你释放一下,醒醒酒。”
曾楼迦捉住对方不老实的手,带着酒意甜甜一笑,“不劳哥你了,我自己来。”
半推半就的风情浑然天成,简直把渣男的魂儿要烧碎了。
渣男想要来硬的,一番乖哄道,“你有点醉了,哥不扶着你,怕你摔倒。”
“哥,你真好,”曾楼迦依旧稳稳捉住他躁动的手,突然迷起朦胧的眼睛,“其实我想掏出个东西,让哥帮我咬住。”
果然是个小骚!
渣男张嘴,“什么好东西,”他准备要跪下接住。
曾楼迦唇角一弯,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纸巾,扯住渣男的头发,猛一把塞进对方的嘴里。
“咬紧了,别叫哦!”不顾对方呜呜呼救,曾楼迦照着对方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他高中时练过几年跆拳道,知道踢什么部位最疼还不容易留痕迹。
渣男嘴里堵得严严实实,吱吱哇哇滚在地上乱吼。他那眼神里裹着不解,气恼与惊恐万状。
曾楼迦狠狠照着渣男肚子再来一击,他的体质其实根本不容易醉酒,方才的可爱与魅惑也荡然无存,只剩下眼底的冰凉。
“我抽你,是你活该。”
“张小严,你认识吧,”他一寸一寸挽起自己的衬衫长袖,露出肌理细腻但并不纤弱的小臂,“你竟敢玩.弄他的感情,还敢出手打他,他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没有之一。
张小严在后院的消防疏散楼梯底守了一会儿,听见四楼通道口响声阵阵,赶紧躲在略微生锈的楼梯下面左右张望。
曾楼迦搓着手指,快步从每一级楼梯谨慎下来。
“迪吧保安没追来吧?”张小严看见曾楼迦那张熟悉的面孔,在明暗交界里蓦地透出些怒气渐消的冰冷,愈发紧张道,“他……那个渣男,会不会报警抓咱们?”
曾楼迦示意他小声跟着,竭力压低声音道,“放心吧,总共才结结实实捶了几下,痛到死不了那种的而已。”
以防万一,他录了点视频,渣男口口声声说绝不敢纠缠张小严,何况渣男新交的女朋友家里也不是善茬,这种丑事怎么敢随便张口外扬。
后顾无忧的概率为四比一。
寥寥几句,两人已从黑暗的后院走到灯火辉煌的大街上,路灯发散着柔和的橘光,一圈一圈铺在青色路面,仿佛燕子剪水的波纹在连绵起伏。
张小严和曾楼迦这才确确实实感受到事后无端的紧张迎面扑来,方才的冷静机智都被哪根大胆神经拽着,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对视笑了一下,大部分情绪是真解恨。
曾楼迦忽然严肃说,“你最近搬到我那里去住,必须提防那个渣男再去滋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