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把门关上。”
“……哦,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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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这样,照惯例早期, 照惯例准备早餐, 照惯例帮安岩挤好牙膏,也要照惯例先把安岩送到研究所再转去警局。
其实以前在家里住的时候他老爹外加三个闹钟叫半个小时他都起不来, 每天都是在老爹的啰嗦中狼吞虎咽吃好早餐接着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警局赶,就这还得迟个几分钟, 然后被于渊言语攻击一番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早晨。
而最近,就连于渊都觉得破天荒的, 云骞竟然保持了连续一个星期不迟到的记录。
于渊开始合计着, 一般能给人充足干劲的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上级露出了要给他升职加薪的苗头,但对于云骞这个刚被停职查看的人来说, 不太可能。
那就是另一种情况:有了中意的人。
也不对啊, 他中意的那位不是在法医科么,还是说, 摘不到人家高岭之花打算放弃了,换目标了。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的新目标会是谁呢。
纵观整间警局, 能看的也就那么几位, 要说是苏闻予吧, 但看云骞每次和他说话都特不耐烦, 似乎是有点嫌弃他。
那就是自己了。
哎呀,这……原来太帅也不是件好事,自己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的,况且自己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对于他这种禁忌的感情,实在是无法回应。
云骞:安岩起的太早了,每天都要配合他的时间真的好累……
就在云骞和苏闻予又因为一件屁大点小事在一旁吵吵嚷嚷不停的时候,警局里来了三个人,一男两女。
那俩女的看起来得有五十多岁,但因为保养的好,打扮的也时尚,猜不出到底多少岁;男的就很年轻,二十四五的模样,个子高挑,皮肤特别白,白到近乎透明,往那一站,局里的妹子们瞬间都直了眼。
除了那些天天跑现场成日与尸体打交道的妹子外,还有一位也直了眼。
其中一个女的一直在哭,另外两人则不停安慰她。
于渊赶紧迎过去:“太太,有什么能帮您的么。”
那个女人用手绢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另一个女人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一边对于渊道:“我外甥女昨晚十点钟下晚自习回家,但是迟迟未归,我们昨晚请派出所的民警去找了,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那您先过来跟我做个笔录,我马上让队员去协助派出所的警员找孩子。”于渊搀扶着那位太太坐到办公室,给她接了杯水。
而苏闻予就一直站在一边,愣愣地看着那个高挑的男人。
于渊烦躁地吼了他一句,让他赶紧滚出去找人别在这傻站着,就这一声,迅速吸引了那个高挑男人的目光。
“我看您有点眼熟,我们……认识么?”那个男人看着苏闻予只觉得特别眼熟,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苏闻予笑笑,摇摇头:“没,应该不认识。”
说罢他便穿好警服,低着头小跑出去跟着云骞他们一道出警找人。
直到苏闻予离开,那个男人还是在想是不是和他在哪里见过,甚至说有可能之前认识,但在国外待了五年了,离开这里也太久了,忙碌的课业生活将脑袋塞得满满的,甚至要占用记忆的空间,所以,实在是想不起来。
通过另一位还算镇静的老太太的叙述,几人得知,失踪者涂景儿是家里的老二,老大也是个女儿,现在在外省工作,巧不巧的,昨天刚走。
而失踪者现在就读于实验中学,高二,平时是比较贪玩,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夜不归宿,打电话也没人接,问过学校也说确实是走了,包括和她一道放学回家的女孩也说在失踪前涂景儿没有任何异样,派出所从昨晚一直找到现在也没找到人,孩子母亲现在都急坏了,也通知了孩子的姐姐从外省回来帮忙找人。
“您别急,我帮您定位一下孩子的手机,孩子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大考没考好所以不敢回家躲到同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