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于渊诧异问道。
“死者周心璐,江紫玲,以及郎冲都是三十岁,包括死者涂景儿的亲姐姐涂思思,今年也是三十岁。”
“三十岁……三十岁有什么意义么,青年向中年的过渡阶段?”
“不对啊,如果是对三十岁的人有意见,那为什么凶手杀的不是涂思思而是涂景儿?”云骞问道。
“首先凶手是经过长期的调查窥探寻找到目标这是肯定的,涂思思在涂景儿被害当天已经去了外省,巧不巧,就是那一天,这样的话凶手的心思很难猜,你们说那会不会目标其实是涂思思,而凶手找不到涂思思人,只能对她的妹妹下手。”
云骞猛地睁大眼睛:“那这样来说,凶手的目标不是三十岁,而是包括涂思思这四个人?”
“他们刚好都是三十岁,会不会因为……他们曾经是同学之类的。”
于渊一拍脑门:“现在立刻马上,把涂思思找过来!”
“我们之前打过电话了,她的母亲说是涂思思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把自己锁在屋里不肯出来。”一旁的刑侦科警员插嘴道。
“不会吧,她不会要成为下一个江紫玲吧。”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猫脸女之类的。”
“她的母亲说是没有,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锁在屋里。”
于渊烦躁地敲着大腿:“先回警局,我们一件一件分析,顺便查一下这四人的详细信息,从小学到大学,读过哪所学校,全都要查。”
收工前,云骞又装作无意地走到安岩身边,蹲下身子帮他收拾着工具,悄声问道:“涂景儿的母亲那边还是不肯松口么。”
安岩点点头。
“想给女儿留全尸可以理解,但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生意人,不至于连‘因小失大’‘不贪图眼前小利’这种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愿意。”安岩收拾好法医勘察箱,提上,冷声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才是迫不得已,再出现更多的受害者?真闹成民不聊生惊动上边强制要求解剖?”云骞急了,他特受不了这种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不知道顾全大局的人。
“正因为他们是生意人,所以才比一般人更清楚,他们希望的是利益最大化,但对于他们来说痛失爱女挽回利益最好的方法就是安静送女儿最后一程,因为他们认为即使找出了凶手并给予相应的惩罚并不能改变结局,也释怀不了痛楚,唯一能给他们带来慰藉的就是女儿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也对,他们也不缺钱,更何况凶手也不一定能拿出高额赔偿,事情闹大,案件公开,扰了女儿的清静,他们肯定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云骞赞同地点点头。
没有人希望自己的亲人被法医剖开腹部,甚至是取出内脏加以研究。
“那你会强行解剖么?”
安岩摇摇头:“没有得到允许,我不会动那具尸体。”
一板一眼的程式化颇具安岩风格,云骞忽然想起来安岩的那位带教老师曾经为了查案伙同其他警员去偷尸体,这么一对比,安岩太冷漠了不是么。
但一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冷漠,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他是从小就这样么,还是后来因为经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样。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安岩的母亲死于重病,母亲刚死父亲立马带了别的女人回家,还又给他生了个他可能并不喜欢的弟弟,人家一家人琴瑟和弦,自己就成了那个多余的,爹不疼娘不爱,不然一个家族企业的二世祖要出来做法医家人怎么会不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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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刚好在门口撞见了唐宗源的那个女秘书,开始大家并不认识她是谁,还觉得这女人真他娘漂亮,要不是碍于身份都想冲着她吹口哨。
想想,原来做流氓也是件幸福的事。
直到那女人自报家门,刚才还想着上前搭讪的警员赶紧退避三舍,找了个角落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