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行么?”安岩抬眼,“不然今天我来开车。”
“嗨,多大点事。”云骞拍拍自己并不宽厚的小胸脯,“我这种老司机,你就放心吧。”
吃过早餐后,腰痛屁股痛地开车载安岩去了法医科,云骞又立马调转车头去了警局。
一下车,他就觉得双腿灌了铅一样沉,抬都抬不起来,那腰就像被人狠狠揍了几拳,这会儿都直不起来。
他就像个类风湿外加腰椎间盘突出的老头一样佝偻着腰扶着墙,迟迟不敢进警局。
他怕别人看见又要笑话他。
“呦,在这装什么思想者呢。”
就在云骞正试图缓解疼痛时,腰上冷不丁挨了一拳,他痛呼出声,眉毛都搅到了一起。
苏闻予看他这架势,立马明了几分,笑得贱兮兮的:“听说你昨晚和安法医过情人节去了?成果展示的不错啊。”
云骞这会儿是真的疼,疼的他都没心情和苏闻予打嘴炮。
“呦,在这装什么情场浪子。”
那似破锣一样的声音响起后,腰上又是一拳。
这一拳,就直接给云骞打跪下了。
“哎哎哎,不忙跪,没有压岁钱给你。”于渊赶紧去扶他。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云骞烦躁地推开他。
“你看你,开个玩笑,生什么气嘛。”于渊笑嘻嘻地又跑去扶他,接着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安法医这有点猛啊,瞧给你啃的,领子拉上去吧。”
云骞一听,赶紧攥紧了领口。
“昨天上级下派任务了,今天刑侦全体警员上山勘察现场,然后要求我们队前去协助,我本来是想让你歇着,但是赵钦今天请假回家结婚了,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
“他他他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云骞的关注点却很奇怪。
“谈了四五年了,人家比较低调,不像你,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对安法医有意思。”
云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来来来,我特别好奇,你跟我说说,安法医那……玩意儿,Thick么?”于渊满脸贱相地问道。
“高考英语十九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气的吧,这等好事也不和兄弟们分享一下。”于渊拍拍他的脑袋,语气却忽然正经了起来,“小子,加油。”
云骞愣住,望着于渊潇洒离开的身影,良久,他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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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等赶到马家庄的时候,云骞都差点吐出来。
刑侦科和法医科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到达了现场,正蹲在山底用石膏模印可疑脚印,几只搜救犬也在来回嗅来嗅去。
远远望去,那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看到了心上人的云骞本来还疼得龇牙咧嘴,这会儿笑得像朵菊花一样,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于渊走到那群人身边,摘下墨镜,问道:“现在进展如何。”
其中一名警员失落地摇摇头:“状况不太乐观,现场脚印非常杂乱,因为大雪的原因已经将部分痕迹破坏掉了。”
于渊抬头望着那座高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这雪来的可真是时候,掩盖了痕迹,也掩盖了气味。”
“为什么就一定认为孩子们是在山中遇难了呢。”小警员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要么就是遇难,要么就是有人说了谎,但这几个孩子的人际关系都不足以引发仇杀,情杀更不用说,因为失踪人数较多,所以我估计这并非是有特殊目的性的,这样分析来遇难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要说遇难,咱们把这山都跑遍了也没找到半个人影,难不成被泥土埋起来了?”
于渊一惊,回头看着这小警员,似乎是哪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
“各位!搜一下有没有土被翻动过的痕迹!”接着,他大声喊道。
听到喊声,安岩站起身子刚要走,一个奇怪的点却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