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缓缓抬手,接过那朵小小的雏菊。
他笨手笨脚地将雏菊编成花戒指,拿过栾秀的一只手。
栾秀尴尬地躲了下,似是不愿意被安崇看到自己已经兽化的手。
安崇固执地牵过她的手,将那枚花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他没有说什么“我愿意”或者是“我等你出来”诸如此类煽情的话,只是望着她。
栾秀深知,安崇此举也只不过是出于对自己的同情,并无一丝半点其他感情掺杂其中。
“谢谢。”她的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
“走吧。”于渊第一次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同一个杀人犯讲话。
大多时候,人生没有转机,期望也终会落空,可总要找一个走下去的理由吧。
“所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那个理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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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警方两个月的不懈努力,10.11特大凶杀案顺利告破,同时牵扯出多名盗墓犯罪团伙,全国警方都成立了专案小组,积极配合徽沅刑侦总局对多名嫌疑人实施调查抓捕。
并且云骞惊讶的发现,当初自己在何组长家向他咨询十三年前栾秀溺亡案出门时碰到的那个老头,竟然也是盗墓贼之一,也就是那个下蛊的人。
云骞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不然当时应该上去给他脑袋捶烂。
但不可否认的事实,抓不到盗墓贼,何组长身上的蛊就除不掉,就算抓到了,结果却也是大同小异,更甚,反倒会成为盗墓贼要挟警方的筹码。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局里给了一天假,云骞难得清闲,他老爹本想着让儿子陪自己在家里栽植兰花,云骞望着无论如何都会被他老爹养死的兰花,默哀三秒钟,接着趁他爹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家门。
打了车直奔研究所,果不其然,安岩这厮就算放假依然要靠在研究所里,仿佛研究所就是他家,他爱他家。
这货正在办公室里写着什么,埋头伏案,模样别提多认真,认真到云骞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他都没听见。
是了,这种事,总得有个先主动的。
于是云骞悄悄推开门,打量一番,冲正在写报告的安岩吹了声口哨。
安岩猛地停住笔,一回头,就看见一贼头贼脑的小子正瞅着他直笑。
“中午好安法医,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爸让我把之前忘在这儿的保温桶拿回去,还骂我败家来着。”
安岩望着他,顺光望去,整个人白到像在发光。
“顺便,我做了点鲶鱼炖茄子,送来给你尝尝……”
要问安岩当日的鲶鱼炖茄子他吃了么?
吃了。
那么味道如何。
就,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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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通古至今,人这一生大抵被划分为三个重要阶段,出生、婚嫁、死亡,而每个阶段人们都会通过某种民俗或者说仪式来实现社会对于个体本身的认同感,另一方面,也体现了人们对于脱离前状展望未来的美好心愿。”
“举个例子,或许在座很多人不知道,但回去问问你们的父母,当你们在诞生一个月之后,家里会摆满月酒宴请宾客,百日时又会举行抓阄仪式,比如,当你抓到算盘的时候,长辈会觉得哦你将来有可能成为一名会计,当你抓到口红的时候,长辈又会担心,我儿子将来是不是会变成一个色.鬼。”
说到这儿,底下的学生哄堂大笑。
“再者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婚礼,其实婚礼仪式真的有必要么?这个问题我不敢妄言,但事实上,仪式并不会改变你们的关系,真正决定你们夫妻关系的其实只是那花九块钱买来的结婚证。”
“但对于婚嫁某一方来说,重要,而且说是非常重要,因为现在很多人信奉一句话——生活要有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