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好东西走出餐厅,天空忽然一道闪,接着天雷滚滚而来,大雨倾盆而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停车的地方有点远,不然等雨小一点再走吧,这种阵雨,很快就过去了。”云骞站在餐厅门口的屋檐下,望着雨中落荒而逃的行人,提议道。
安岩抬眼看了眼这突入起来的大雨,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站在屋檐下,眼前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的大雨。
身后餐厅的前台里,服务生小姐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其中较矮的那位正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向高个子那位挪动过去,却不敢贴上去,就保持在半根手指的距离,还要佯装四处看风景。
服务生小姐笑了笑,打开播放器切换了歌曲。
可以说,歌词真是十分应景了。
“你听过这首歌么。”云骞不好意思地挠挠腮帮子,问道。
安岩依然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缓缓点了点头。
“好像是你们八零后的青春。”
安岩终于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沉声道:“我是九零年的。”
九零年?那不对啊?安岩的弟弟安崇可是实实在在九二年生人,如果说安岩的母亲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去世的,那这样说来,安岩他爹是老早就在外面搞事了……
算了,豪门恩怨他们这种小喽啰可不敢多嘴,毕竟知道太多会惹上杀身之祸。
“不能说的秘密。”安岩忽然说了句。
“嗯?是说餐厅放的歌么。”
安岩抬头,轻笑一声,逆光看过去,金色的光晕将他侧脸的轮廓无一遗漏地勾勒出来。
“秘密都是无法说出口的,在别人发现它之前,它都自以为隐藏的巧妙。”
雨势减小,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安岩抬脚冲出屋檐,随手招了出租车,委身踏进去,迅速消失于被霓虹灯映照成五光十色的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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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云骞刚到警局,就见队里其他几个警员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还发出桀桀怪笑,
云骞诧异走过去,发现他们正拿着昨天要用作材料的模拟现场照片说笑,拍的就他娘是自己穿着婚纱的样子。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云骞刚要发飙,却突兀的从身后伸出一只手,一把从那些人手中抢过那张照片。
“温组长。”
“温组长早。”
几人一回头,看到那张略带愠意的脸,立马老老实实站做一排,毕恭毕敬地问好。
“上班时间,做点该做的。”温且看了眼那张“婚纱照”,随手揣进口袋里,扔下这么一句话便扭头离开了。
待温且一走,几人又立马凑做一团,开启了长舌男模式:
“温组长刚来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是挺温和一人,果然时间长了就暴露本性了。”
“是呀,那脾气比于队还臭。”
云骞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想想你们自己那操行,死人都能让你们气活了,还怪人脾气不好。”
一直站在门口久久未离去的温且,忽然扬起嘴角笑了笑。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瞧着,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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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这几天各位的走访调查,我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了下。”会议室里,温且拉过白板,将所有信息整理出来贴好。
“第一案发现场在WD公馆区域内,我们走访过当地居民,大家都称近几月并未听到任何异动,当然,不排除真正的凶手就在其中,如果凶手死不承认,我们又不能撬开每个人的脑袋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只能从死者身上继续找线索。”
“现在最主要的几处疑点,一个是死者的丈夫孩子是否已经遇害,或者说是否在此之前已经与死者离婚以及已经因其他原因不幸离世;第二就是死者身上所穿的婚纱,是否是凶手在宣泄自己的感情,或者说婚纱的代表含义;第三就是死者身上所套的另一具人皮,经过法医科鉴定,确定是在福尔马林中泡了长达十多年之久,那么这具人皮的主人又是谁,和凶手或者说和死者有存在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