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天生就是那个性子,不喜欢和太多人一起,你不要为个不相干的人担心。”
话是这么说,其实秦暮阳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想让凌秋曝光在大众的目光下,以前是嫌他丢脸,可自从出现一个苏江白后,他就特别想把凌秋给绑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地方。
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就像小孩子为了不分享自己喜欢的玩具而故意藏起来一样。
可换个角度来想,凌秋本来就是他的玩具,陪了他五年的玩具。
……
另一边,苏江白把车开进了小区停车场后,带着凌秋进电梯上了楼。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狭小且又封闭的空间,要是谁都不说话,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
“我这儿是不是离你住的那很近?”
凌秋点了点头,就像苏江白之前告诉他的一样,只需要坐车五分钟就到了。
苏江白住的是高档小区,楼层较高,电梯到了14楼后停了下来。
苏江白领着他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随后从包里摸出钥匙打开门。
门发出卡擦一声响后,凌秋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窸窣响,那门刚拉开一条缝,下一秒一团白茸茸的身影从门缝里硬钻了出来。
那是一条漂亮的成年萨摩耶犬,一身雪白的毛,漆黑的大眼睛,还有一对毛茸茸的耳朵,嘴角往上扬露出粉红色的舌头,这条萨摩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讨人喜欢的。
可凌秋看到这只快到他腰的大狗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他控制不住得发抖,浑身上下起了一层薄汗。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狗咬也不例外。
凌秋紧紧咬住嘴唇,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几乎下意识的往后退。
“凌秋,进屋吧。”苏江白一边逗着狗一边招呼凌秋进去,只是叫了好几声,身后的人都没有回应他。
他忍不住回头往后看,对上凌秋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后,一愣:“凌秋,你怎么了?”
凌秋嚅动着嘴唇,话还没说出来眼眶就红了。
“苏老……苏老师……我怕狗……”凌秋的声音越发颤抖,眼神里恐惧不已,就像是被逼到猛兽群里的柔弱兔子。 “你放心吧,他不咬人的。”苏江白柔声说道。
凌秋还是摇头,他紧紧咬住嘴唇,漆黑的眼眸里恐惧不已,他后背紧紧的贴着身侧的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些。
苏江白见凌秋怕的不敢进来,无奈下只能先把狗牵进去关在笼子里,然后再出来牵着凌秋的手。
凌秋的手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苏江白有些心疼,捏了捏他僵硬的手指,安抚道:“不用怕了,我已经把狗关起来了。”
凌秋脸色稍稍缓了过来,手也逐渐恢复了温度,“对……对不起苏老师。”
明明他没有错,却道了歉,好像习惯使然。
他这样的习惯说好听点就是老实,说难听点就是秦暮阳口中的窝囊废,没用的玩意儿。
可苏江白不是秦暮阳,面对凌秋这样小心翼翼的性格,只是觉得很心疼。
在他看来,18岁的男孩子应该是朝气蓬勃的而不是这样如覆薄冰。
苏江白问道:“为什么这么怕狗呢?”
“因为被咬过。”凌秋低头应道。
被狗咬伤的右腿现在已经结疤了,可还是疼,只要稍稍一想,那一处就像是撕裂碎骨般的疼。
有些疼不是伤口好了就没事的,那是印在了骨子里,只要想一想就创巨痛深。
随着苏江白进屋后,凌秋抬眼瞟了眼四周,苏江白家里装修风格是简约黑白灰冷色调,家里摆件不多,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显得空间特别大。
靠墙的地方有一面书架,上面摆着各类奖项,还有满满一面的专业书。
客厅往右是个阳台,阳台旁放着一个巨大的狗笼,而那条雪白的萨摩耶则被关在里面,发出可怜巴巴的嘤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