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应该能在夜空里五光十色流光溢彩的才行。
梁宵替霍阑理好衣领,担心他不敢放,蹦下来拿打火机:“别怕,特别好玩。”
那十块钱的火星还没放完,霍阑视线落在梁宵被花火映着的眉眼间,朝他抬起嘴角,点点头。
梁宵握着他的手,一块儿点了炮捻,盯着火星:“一,二,三,松手――”
霍阑同他一起松开手,看着烟花咻的一声上了天。
霍阑低头,轻声问:“会很好看?”
他也见过烟火盛会,如果是那种在夜空中盛放的绚烂星火,是该低头吻梁先生的。
霍阑一阖上眼就是梁宵给他画的笑脸,胸口依然滚烫,本能地不愿错过这样难得的温情,牢牢拥着他。
“本来应该是的。”
梁宵抬头喃喃:“飞的有点快……”
话音刚落,他们头顶上忽然震天动地地响了一声。
霍阑不大了解烟花的分类,下意识抬头,被梁宵扑上来捂住了耳朵。
隔了两秒,头顶更震天动地的震开了一声轰响。
殷殷用望远镜盯着楼下发展的管家飞快后退,眼睁睁看着霍总卧室的窗户晃了晃,被二踢脚温情地炸碎了一地。 霍阑有些震撼, 抬着头静默一阵,尽力夸他:“很……好听。”
梁宵:“……”
“很响。”
霍阑隐约看见了晶亮碎屑,不太清楚是什么, 稍一犹豫:“能看见――”
梁宵实在没脸听, 拽过人胡乱叨了一口, 封住了他们霍总准备为表扬二踢脚构思的五千字议论文。
霍阑原本还想再开口, 被他在冰冷夜风里亲了下, 耳廓不自觉微烫,安静地任梁先生牵着, 不说话了。
梁宵一时半会还生不出旖念,蹦高看了看,确认过没人循声过来抓人,松了口气。
梁宵手脚利落, 拿着早备好的水瓶把呲完了火星的仙女棒彻底泼灭, 毁尸灭迹,拽着霍总飞快离开了作案现场。
深夜神秘巨响, 袭击的还是霍总的主卧。
助理团队和安保团队也都被吓得不轻, 紧急赶到总统套房外,救出了被封印的管家。
“您的……惊喜。”
管家年纪大了, 找人打扫干净碎玻璃, 和酒店连夜协商了赔偿事宜,再见到梁宵依然心有余悸:“下次可以适当小声一点……”
梁宵羞愧难当:“下次我自己买。”
烟花这种东西一时要买也难买得到,梁宵搜了一圈,没发现外卖跑腿有这方面业务, 索性近水楼台惦记了剧组的道具。
片场位置相对偏僻, 梁宵还特意查过,确认了他们所属的区域远离市中心、不在烟花爆竹禁放区。
现在想想, 当时查烟花爆竹燃放许可的时候,或许就是个命运的提示。
能燃放的不只有烟花。
还有爆竹。
梁宵现在回头想依然想不通,按着额头:“那岂不是要我在房顶上放二踢脚……”
虽说小侯爷也是个带兵的少年将军,但二踢脚也未免太过铿锵有力了。
梁宵想了想,尽力替剧组找了个道具采办不了解市场行情的解释,准备明天去片场提醒提醒他们靳导。
毕竟剧组的设备要比玻璃贵得多。
真要不小心崩坏了哪个,靳导还好些,制片主任说不定要在片场黑化。
“不过您这一招也很妙。”
管家看他怔怔出神,连忙鼓励:“瞄的很准。这下主卧只怕几天不能住人,玻璃修好以前,霍总恐怕都要和您在侧卧挤一挤了。”
梁宵无从解释,一阵头疼:“我不是――”
梁宵回神,有点惊喜:“霍总来我房间吗?”
“就怕打扰您休息。”
管家不跟他客气,凑过去隐蔽低声:“酒店说一天就能修好,我们尽力拖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