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人悄悄从办公桌后举起手机,穆琛手里抓着邢文,转过头就炸了:“让我看见一张,今年团建就取消。”
手机顿时全给收起来了。
穆总虽然抠得厉害,但公司每年的团建都很是豪华。
邢文心一横,反手拉过穆琛,电梯已经跑其他楼层去了。
在所有人都又惊又喜的注视下,邢文直接将穆琛一路拉到了根本没人会用的楼梯口。
“宝宝,你怎…”穆琛话到一半,邢文就将他抱进了怀里。
楼梯口的铁门被砰地带上,楼道里一片漆黑。
邢文心跳得很快,实际因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奇怪症状,他一整个上午都处在极度混乱甚至于有些儿恐慌的状态里。
这一抱他就根本不敢撒手,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手臂收得很紧,人很努力地感受着穆琛的体温和呼吸。
挺神奇的,他一个在成长过程中被放养得无比独立坚强的人,这会儿几乎是在拿全身心依赖着穆琛。
像是只要抱着对方就能活,不管什么都不值得害怕了。
邢文一下子觉得安全了。
“怎么了?”穆琛呼吸也有点儿乱,在楼道昏暗的光线里注意到邢文紧锁的眉,“很难受吗?有没哪里疼?”
邢文摇头,沉默不语地将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闭着眼侧过头亲吻对方的脖颈。
嗯,这么闭着眼就不难受。
他需要先缓一缓,待会儿才有力气到医院去。
“为什么不跟我说?”穆琛心疼得要死了,“生病了就直接在家休息,我现在…”
邢文紧绷了一整上午,忽而得到了放松,身体竟然一下子脱了力。
穆琛没防备一个没站稳,给沉重的身体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幸好离台阶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不然他们极有可能就这么抱着滚下去。
“宝宝?”穆琛很是惊慌,发现邢文一动不动后脸色发白,“邢文!”
邢文压着他,人彻底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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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去意识跟普通的入睡很不一样,几乎很难察觉到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邢文醒过来的时候,闻见轻微的消毒水气味儿,估摸着应该是穆琛把自己弄到了医院。
经过短暂休息,头不再像要爆炸那样疼,但疲惫感依然挥之不去。
他没住过这个病房,睁眼的时候自然不会引起回想,隔了会儿穆有天推门进来了。
对方一进来,邢文就知道自己那要命的症状还没好,但所幸和穆有天接触没几次,还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醒了啊?”穆有天坐到他床边,“侄崽忽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吓了我一大跳…你现在感觉怎样?”
“没什么…穆琛呢?”邢文问。
“跟医生在聊。”穆有天略微皱眉,“可能是车祸头部创伤留下的后遗症吧,应该好好休息就没事儿的。”
邢文没说话,将头转向窗户的方向。
竟然已经黄昏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晕过去一小会儿。
直觉告诉他,这种状况也许不是简单的创伤后遗症。
“检查过了吧,有检查出什么吗?”邢文眯了眯眼,晚霞有点儿过于耀眼了。
“...没有。”穆有天隔了会儿轻松地笑起来:“你这是在想什么?难道以为是肿瘤吗哈哈哈!”
看样子果然不是器质上的病变。
邢文操着几乎转不动的脑子,仔细回忆过去一两周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蛋糕。
假使大胆猜测蛋糕有问题,他也没有食用过,就打开看了那么一眼…
难不成是因为气体?
但是中间隔了这么多天,到今天才开始出现异常也太诡异了。
这些想法挺扯的,邢文拿手背搁在双眼上:“把窗帘拉拉吧,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