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三人都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行动自如了不少。只是单纯的平面照的话，广告公司里就有摄影棚，不需要出外景。
赵青荧被带去了棚里化妆做造型，李岑和虞姝在外面等候，两人站在落地窗前，俱是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李岑不能容忍这诡异的气氛，率先打破沉默：“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吭声？”
“咳咳，吭了。”虞姝面无表情道。
李岑无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把刚才的玩笑当真了？”
“什么玩笑？我不懂你们成年人之间的玩笑。”
“……好嘛，就是生气了。”
虞姝这次没再否认，侧头看向她，低声道：“我不管你自己的行为，但你不要轻易去拉人下水。万一人家当真了，怎么办？你打算怎么收场？”
李岑一哂，尴尬地笑了笑：“我以前开你的玩笑，你也没这么生气啊？”
“不一样，我知道你是什么臭德行。”虞姝回头瞥了眼棚里来来往往的人，“但其他人可没个准，尤其是……”
赵青荧这种没脑子的浪蹄子
还敢直接问李岑对象的问题。
怕是没见识过李岑的厉害，缺少社会毒打。
李岑深深叹了口气：“时隔多年，你又开始教育我了，竟然有点怀念。不过，你确定你没有私心？”
“什么私心？”
李岑挑挑眉，正欲说话，视线往里一瞥，说：“马上开拍了，先去里面看看情况吧。”
“嗯。”
这次新加的角色是一女扮男装的角色，“少年”意气风发，身段纤细，唇红齿白，和一群世家公子们进入学堂，遇到了性格各异的攻略对象们。
赵青荧穿着一身紫色华服，头顶一根白玉簪子，半束着发，额前留了两缕发丝，手持一把合着的玉骨扇，潇洒地站在众人面前，以扇指向前方，嘴角翘起一个坏坏的笑容，引得现场女生们纷纷尖叫起来。
接连拍了数十张造型，虞姝不得不佩服她的业务能力。别的不说，就是这接近两个小时里，赵青荧的姿势就摆了不下百种，表情也是一变再变，若是自己，怕是脸都要笑僵了。而对方依旧没表现出半点不耐烦。
李岑站在导演旁边，看着显示屏上的照片，不停点头。
下一刻，旁边就站过来一个人，她看了一眼虞姝，下巴抬了抬：“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专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的视线却紧盯着机器，未曾挪过半寸。
这时，已经有些疲惫的赵青荧突然注意到虞姝站在了她的正前方，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原地复活，目视前方，什么动作都暂时忘却，呆愣在原地，缓缓绽放一个真挚的笑容。
“卡，很好。”导演及时喊停，看着屏幕上的照片，摸了摸下巴，“这张很不错，小女儿姿态十足，适合你们游戏的定位吧？”
李岑又重新看了一遍之前拍的那些帅气和俏皮的形象，一时难以抉择。
若是从受众角度和美观层面上来讲，那必然是前面的摆拍造型更适合做宣传照。但是从情感情绪上出发的话，最后一张显然有种少女的天真姿态，别说是要攻略的那些纸片人对象了，就是现实中都得令不少人心动。
最终，她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的老板。
“你说，哪张更好一点？”
虞姝目光流转，思虑片刻，指向其中一张：“就这张吧。”说完就转身去了洗手间。
李岑好笑地看着她的背影，暗道：果然令人心动吧。
虞姝面色如常地从洗手间出来，经过化妆间时，里面突然伸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将她拉了进去。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后背就突然抵上了门，砸起闷闷的一声。
房间里就剩下她，和面前的紫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