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着对方，算是默认了，打算听听对方有什么见解。
李岑沉吟片刻，问：“你是觉得离奇还是害怕？”
虞姝仔细回想了一下，很难回答这个问题。说离奇吧，也不至于。毕竟有李岑这个先例，耳闻的事也不少。
害怕……倒是有点害怕。
她怕赵青荧伤心。
对方一直都是乐观开朗，毫不畏惧地对抗着所有人的恶意。
她不想直接伤害对方，因为她喜欢赵青荧那敢于直面世界的勇气。
她可真怕一不小心把小姑娘的勇气给打碎了。
可是，这么一直拖着的话……
“你其实是喜欢她的吧？”李岑突然说。
“什么？”她脸色微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喜欢她？”
“因为你很反常啊。”李岑直言不讳道，“我可还记得以前那些追求者，是怎么遭到你冷嘲热讽的。怎么到了赵青荧这里，就成了你憋气了呢，憋气就算了，还丝毫没有直接拒绝人家的意思。”
“我那是……万一她难过怎么办？”
李岑啧啧称奇：“你的智商显然不够用了，难道你还能拖一辈子不成？如果说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肯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但你现在还惦记着人家，到底是出于心思，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虞姝哑口无言，低首深思，纠结半晌也得不出什么答案。
或者说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刚冒了个头，就被她的理智按了回去。
李岑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叹道：“其实不难的，爱情没你想的那么难。”
“我没这个规划。”她习惯了生活工作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实在很难想象有别人参与到她的细枝末节里。
“这谁能预测到呢，就好像你处理了那么多按计划进行的程序，为什么还会一再出现bug呢？”
虞姝：“……因为我菜。”
“噗。”
她拍开李岑的手，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见赵青荧还在睡梦中，不禁放轻了脚步声。
坐在办公椅上，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赵青荧瞧。
睡着的赵青荧格外乖巧，姿势还维持着一开始的样子，怀里抱着抱枕，毫无防备地在她办公室睡着了。
她看了眼办公室，陈设没变，风格没变，但是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空调温度变了，声音变了，就连空气都似乎有点变味了。
这就是规划之外的变化吗？
沙发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她下意识地将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片刻后，待听不到任何动静，她复又看过去。西装外套掉落在地上，起身去捡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正欲给对方盖上。
赵青荧就缓慢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浅笑道：“虞姝，我醒了。”
“嗯。”虞姝僵了一下，马上将衣服扔在一旁，当作无事发生。
赵青荧伸了个懒觉：“真舒服！有点饿，我们去吃晚饭吧。”
虞姝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便带着她出门。正好碰上李岑下班，就三人同行。
再餐馆坐下后，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三人第一次结伴吃饭的那个馆子，不由感慨了起来。
李岑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人，笑道：“已经过去一年了。”
赵青荧也没想到这么快，一年前她还只能坐在虞姝对面，维持着自己女神的样子。而现在……她依然是女神！
不过确实是饿了，饭菜一上来，赵青荧就停下了叭叭叭个不停的嘴，转而用餐。
饱餐一顿后，她喝了口水，突然说：“我想去厕所了，你们陪我去吧。”
“是不会上还是怎么的？”虞姝无奈道，心知她是要找自己去作伴。
“李岑，你陪我吧。”
虞姝手一顿，疑惑地看向李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