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轻一弹指,解了他的哑穴。
慕容业:“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啊!”
程恣睢轻轻松松又折了他一根手指:“多嘴。”
他捏住他的无名指:“你的名字、学历,真实身份。三、二……”
慕容业抖得跟筛糠一样:“张建设,我叫张建设,小……小学毕业,开始在工地上打工,后来和人打群架,被开了,就、就在城中村收……收保护费。”
程璐璐惊得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他学历不高,又听到他打电话,知道他可能是混社会的,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程恣睢轻轻抚摸着他手背上的关节:“你怎么想到要来骗我妹的,是谁教过你么?除了我妹,你还骗过别人吗?”
慕容业:“我……我在网上学的。交一万块,就可以拿到全部的‘秘术’教程,还有‘老师’负责指导具体操作。”
程恣睢:“还骗过别人吗?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慕容业狠狠地抖了一下,点了点头,完全没敢看他和程璐璐。
程恣睢:“几个?”
慕容业:“五、五个,就五个。”
程璐璐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业:“五个?你不是说……只爱过我一个吗?”
程恣睢无言地伸手抱了抱他妹妹的肩膀,一脚踢在慕容业腰眼上:“把那些‘教程’都拿出来,还有和你们‘老师’的聊天记录。”
慕容业半天才爬起来,撑着墙,跌跌撞撞走到里屋卧室,用颤抖的左手打开笔记本,点开D盘:“都……都在这儿了。”
他又拿出手机,打开微信聊天界面,抖着手递给程恣睢。
程恣睢瞥了一眼,转手递给程璐璐,然后打开磁盘里的文件夹看了一眼,视频加各种资料,从如何包装形象,制造好奇陷阱,到自尊摧毁、情感虐待……竟然有足足100G。
程璐璐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但眼神却不再迷茫,变得坚定而充满恨意。
程恣睢看了她一眼:“醒了?”
程璐璐狠狠咬了下下嘴唇,咬出了血,然后伸手抹干了眼泪:“醒了。谢谢哥。”
她冲过去,一脚踹在张建设肚子上,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对他拳打脚踢。
程恣睢拉了她一下。
程璐璐还以为哥在拦他,停了手,却只见他哥从旁边衣柜上掰了一块木条,递给他:“用这个,别把手打疼了。不值得。”
程璐璐:“…………”
她接过来,打了几下,又觉得没意思,将木条丢在一边:“算了。都是我蠢,我怎么会相信……我……”
“不怪你。”
“我爸妈白供我念书、上大学……”
程恣睢:“你知道邪教是怎么传教的么?”
程璐璐懵了:“啊?”
程恣睢:“就是将那些歪理邪说变成有蛊惑性的句子,反复念、反复说,反复强调,说得多了,就信了……就像古时候的三从四德,原本是毫无道理的歪理,但是一代代‘有学问’的人都这么说、这么宣传,久而久之,连受害者也被洗了脑……璐璐,这不是你的错。”
程璐璐的眼泪原本已经干了,但听到这话,又一下子涌出了眼眶:“哥。”
程恣睢伸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你最大的错,就是太好,太会自省了。会自省是好事,但过度了,就容易被人利用。”他抬了抬下巴:“你想怎么处理他?”
程璐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报警?”
“好,”程恣睢笑了笑,“但在报警之前……”
他邪邪勾了勾嘴角,点了张建设的哑穴,面无表情、干脆利落地将他十根手指都折断了,然后敷了黑玉断续膏。
系统里兑换来的黑玉断续膏,比他从前做魔教教主的时候用过的还要好,几乎有立竿见影之功效,但骨骼愈合的生长痛也不是寻常伤药可比,简直如万蚁钻心,令人生不如死。
程恣睢将他脸上的伤口也敷了生肌散,淡淡命令:“去换身衣服。”
张建设现在看到程恣睢就宛如看到阎罗降世,不寒而栗,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哆哆嗦嗦的地去换了身衣服。
程恣睢将他换下来的衣服烧了,又从衣袖里摸出一粒丸药,对程璐璐低声笑了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璐璐:“什么?”
她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惊吓”整蒙了,简直觉得他哥太神奇了!已经不会再惊讶了!
程恣睢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改良版的情花毒。”
程璐璐:“…………”
程恣睢阴森森地笑了笑:“服了这个,只要一动欲念,就会浑身如刀割,假如不加克制,很快就会血脉炸裂而亡。程璐璐,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