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不近人情嘛。
“别客气。”孟阮又笑了,“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沈夺点头。
“晚安。”孟阮挥挥手。
沈夺心头一跳,攥紧袋子,又是“嗯”了一声。
一进院子,手机嗡嗡作响。
沈夺坐在石凳上,接通。
“夺哥,哪儿呢?”朱晋东问。
沈夺应道:“家。”
“哦。”朱晋东舒口气,“那个……”
沈夺等着下文。
朱晋东磨叽了会儿,说:“我想了想啊,瘦猴儿单了这么久也挺可怜的。要不这样?我的那些照片还是你先挑,剩下的,我就拿去给瘦猴儿。这样……”
“不……”沈夺想说“不用”,但又咽了回去,“别再拿照片来。”
朱晋东:“……”
挂断电话,沈夺打开小黄人保鲜盒盖子。
炸鸡、炸鲜奶、炸土豆,估计是没买到炸鹌鹑蛋……
沈夺嘴角微微上扬,幅度很小,持续时间也很短。
但确实笑了。
撕开吸管包装戳进饮用口,他吸了口酸奶。
酸酸甜甜。
黄桃口味的。
作者:夺哥,打脸不?
不用来不用去,你干什么追出去?
高轩:我嗅到了爱情的味道。
朱晋东:做什么梦呢?这些照片都是给我夺哥留着的! 孟阮正式在夕江扎根。
夕江地方不大,但九曲玲珑。
街街巷巷里细碎繁复,想要真的熟悉这里得花费一番功夫。
今早,孟阮去花店买花。
她喜欢家里有清新的花香,也喜欢浪漫的点缀,在店里转了好一会儿。
“瞧见了吗?就是这个。”春婶抬抬下巴。
花店老板娘赵姐点头,“是真漂亮哇,比电视里的明星不差哩。”
现在,孟阮已经成了夕江的一号人物——夺哥的神秘女人。
就她自己不知情。
“长得靓能当饭吃?”春婶吐掉瓜子皮,“你瞧她那双手,白嫩白嫩的。我敢说,绝对没干过重活儿,搞不好都没洗过衣服。”
赵姐笑笑,“哎呦,不要太酸哇。人家就是……”
孟阮带着挑好的栀子花、满天星,还有芍药,过来结账。
“小姑娘很喜欢花啊。可这些只能放几天,不划算吧。”春婶向来说话不过脑子。
赵姐无奈,正想打岔,孟阮笑道:“您说的对。可花败前能欣赏几天也很值得,哪有花开不败的嘛。”
婉转甜美,优雅恬静。
再有招牌鹿眼杀,瞬间秒到两位老大姐的少女心。
看着女孩美丽的背影,赵姐感叹:“这样的,谁舍得她干活儿?”
***
孟阮抱着花回家,一辆电三轮停在院子门口。
二黑今天这单接的叫人费解。
整整四个大箱子,每个都至少十五斤。
这是办嫁妆还是上货呢?
抹抹额头上的汗,二黑下车去敲门。
这脚才沾地,腿就软了下。
“孟、孟小姐?”二黑立正站好,“go……good,mo……猫谁来着?”
孟阮走过去,“早上好。你是不是来送箱子的?”
二黑一愣。
敢情收货人“呲牙的粉猪”就是女神?!
“……”
孟阮打开木门,将花放在客厅茶几上,折返回去。
箱子放在三轮车后面的棚里,因为箱体太大,放进去的时候还不觉得,搬出来就有些卡。
二黑搬得满头大汗,又不能让孟阮帮忙,咬着牙硬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