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阮丝毫不怯,直言:“您就是脾气好。这帮游手好闲的社会混子就该抓进派出所里关着,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俩混混愣了愣,看出孟阮不是好惹的,更别说还有些身手。
最终,骂骂咧咧几句,走了。
放下苍蝇拍,孟阮微微一笑,“阿姨,他们再敢来您就说报警。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不能纵着。”
“姑娘,太谢谢你了。”吴淑芬抚着心口,松了口气,“没想到你看着柔柔弱弱的,这么能耐!这些人啊……”
“妈!”
“阿、阿光,你回来了。”
杨光冲上台阶,皱眉道:“那帮人又来找麻烦?我去找他们!”
“没事没事。”吴淑芬拉住杨光,看向孟阮,“多亏了这位小姑娘把他们骂走了。”
杨光随着看过去,一个文静漂亮的女孩冲他颔首。
他连忙道谢,“多亏了您,我这边……呀,您的手流血了。”
孟阮也是后知后觉感到手那里有些痛,应该是刚才扼住混混手腕的时候用力过猛,才长好的口子又裂开了。
“家里有药,我给你喷点儿。”吴淑芬说,“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
孟阮没那么娇弱,正要拒绝,有人喊了一声“夺哥”。
孟阮一愣,扭过头,就见沈夺脸色飘着股寒气。
自从那天他说有事告诉豆子开始,他们就没再见过面,更别提说话。
孟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赌气?
又或者是太敏感、太矫情?
不管是不是,她这三天只要想起那句话,心里就不舒服。
沈夺走过来,视线落在孟阮受伤的手上,沉声问:“谁弄的?”
孟阮觉得他心情似乎很不好。
她下意识往后缩缩手,小声回了句:“我。”
***
水果摊后面的小房子就是吴淑芬和杨光母子的家。
吴淑芬拿出喷雾和纱布,杨光忙着榨果汁,家里难得有客人来,他们热情相待。
孟阮和沈夺坐在小沙发上。
沈夺剪开原来的纱布,动作轻缓地一层层揭开。
看到好了大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眉头紧锁,喷药的时候急了点儿,沙得孟阮抽气。
“小沈,还是我来吧。”吴淑芬说。
沈夺抿着唇,攥着药剂瓶子的手松快了些,回道:“我来。”
这一次,他一点点喷,再用棉签一点点铺开,每一次力道轻的像是羽毛拂面。
轻柔至极。
孟阮看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没再觉得疼,也忘了其实她可以自己来。
包扎好伤口,杨光端来鲜榨橙汁。
孟阮道谢,欢喜地捧起来要喝,沈夺插话:“你的胃,少碰酸的。”
“……”
清甜的橙香味引诱在鼻间,孟阮怎么拒绝?
她看向沈夺,比划了个“1”,又赶紧改成“2”,商量道:“就喝两口。”
沈夺想了想,“两小口。”
“……”
坐在他们对面的杨光看着这一幕,明白了。
估计这位大美女,就是朱哥最近的“眼中钉、肉中刺”,是那位传说中的夺哥的女人。
“小姐姐,谢谢你帮了我妈。”杨光说。
孟阮咽下橙汁,说:“别客气。我叫孟阮,你叫我名字就好。”
杨光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他今年不过十六岁,还是个大男孩,干净秀气,稚气未脱。
“那我叫你孟姐姐?”杨光嗓音柔和,十分亲切,“夺哥是我大哥,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孟阮看了沈夺一眼,笑道:“好啊。”
沈夺本就是来杨光家吃饭的。
由于孟阮的临时加入,再加上某人坚持认为她的胃没好彻底,只好麻烦吴淑芬单做一碗清淡少油的鸡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