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寒生顿时笑起来,眉眼间都是喜气,倒衬得他健康了很多。
馥碗有些纠结地想了想罗域教给他的东西,半晌才说:“有空找爸爸吃饭……就是顾晏,我也会回去。”
“好。”骆寒生连声说了两个“好”,看着馥碗转身上了楼,又在楼下站了很久,才背着琴离开。
他们俩回来的时候没有避着别人,学校里又一堆人因为今天的演出迷上了骆寒生,以至于骆寒生在宿舍楼下站了很久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这传开了不要紧,关键是有些人很快联想到了前两个月骆寒生每天都在校门口花坛边坐着的事,一时浮想联翩,对馥碗和骆寒生的关系也是众说纷纭。
谁想到第二天,骆寒生就在学校贴吧发了一个帖子,帖子里直接说明了他本姓是顾,是馥碗的小叔叔,馥碗的父亲是顾晏。
说到顾晏,可能很多学生并不认识他本人,就算见了面也认不出来,但提到他的名字,却没人不知道。
于是馥碗从小校草到小学神,眨眼间又成了x二代,这个x包含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谁让他爹他爷爷他小叔他男朋友(?)都是不可说的人物呢。
外面把馥碗传得神乎其神,他本人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依旧该上课上课,该玩玩,时不时被罗域拐出去约会。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期末考试来了。
临近考试,很多学生都回家去了,因为他们已经在学校闷头复习了半个月,考试前两天学校就非常人性化地放了假,让他们回家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回来考。
馥碗在顾宅住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和他爹打游戏,逗猫,晚上还去了骆寒生的音乐会。
因为是罗域陪他去的,所以音乐会结束后,他就直接和罗域回了公寓。
洗完澡,馥碗窝在沙发上吃草莓看球赛,罗域在他房间里给他收拾行李。
“明天八点半之前到学校就可以了,我给你泡两杯花茶,一杯提神的,一杯安神的,都带上,按需求喝,别一口气干了,还有填肚子的小零食,都带了。
准考证、学生证、笔袋文具、计算本……都齐了,我都分格给你放好了,记住了?”
“嗯。”馥碗应了一声,从沙发上跪坐起来往后面看,指了一下床边的木雕,说,“那个能带走吗?”
“嗯?”罗域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待看清那是自己的木雕时,忍不住笑了,说,“不可以,谁考试还带玩具?”
“没有规定不能带玩具。”馥碗认真地说。
“哪里没规定了?看了准考证没?”罗域指着准考证后面的小字,“和考试无关的物品切勿带进考场。”
“……麻烦。”馥碗不太高兴地转过身,拿起遥控器乱按,不停换台。
罗域看着少年赌气的背影,好笑地清了清嗓子,收拾好行李和书包,走过去挤到沙发上,将少年挤进最里侧。
馥碗抬眼看他,还有些莫名,说:“你挤到我了。”
“然后呢?”罗域坏笑,俯身将少年压到怀里,低声逗馥碗,“我是故意的。”
“你好无聊。”馥碗根本不解风情,还抬脚踢了一下罗域。
这一脚不轻,但对于罗域来说就是挠痒痒,他将馥碗禁锢在身.下,细细看了一会儿,缱绻的目光在少年漂亮的脸上流连,垂头轻轻啄吻着馥碗的眼睛。
薄唇贴着紧闭的桃花眼,能感觉到肌肤细腻的触感,一寸寸虔诚地吻下去,吻过鼻尖、酒窝、唇角,然后在微抿的红唇上流连逗弄,舔吻唇珠。
这种折磨人的亲昵往往逗得馥碗不耐地张开嘴想骂人,却总被措不及防地吮.住了舌.尖,接着就是漫长的深.吻。
唇.舌交.缠的亲密很能安抚人焦躁的情绪,馥碗被男人压在怀里吻了很久,分分合合地来回嬉戏,最后都忘了自己还在生闷气,也不再因为明天要考试而过度焦虑,只是懒洋洋地半合着桃花眼,接受罗域安抚缠绵的吻,舒服了还会学着回应。
许久,罗域才松开了他,顺势把馥碗面对面抱了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抱到了床上。
轻薄的毯子被裹到少年身上,男人弯下腰,撩开少年额前垂落的黑发,重重亲了一口,这才摸着少年泛红的脸颊,哑声哄道:“给你泡杯热牛奶,喝了就睡,好不好?”
“嗯。”馥碗将毯子拉高,遮住红肿发麻的唇,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又打了个呵欠。
罗域溺爱地又亲了亲他,起身出了房间。
馥碗只是有些困倦地把抱枕拖了过来,抱到怀里,安静地看着罗域的背影。
等罗域端着牛奶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被抱起来喂了半杯,又不想喝了,只是蹙着眉说:“困了,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