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热气扑到脸上,梁霁辰猛然把易佳夕拽起来,在一片昏昏欲醉的气氛中吻住她的唇。
这是一个充满了玫瑰气息的吻,却比上回更冲动,他们贴近,再贴近,身上都出了层薄汗。
难舍难分间,易佳夕声音破碎地开口,“你刚刚想的是不是这样?”
她像只猫儿一样,手指在他脖子上划来划去。
“不止,”梁霁辰睁开眼,捏住她的手指,目光晦暗,低低地说了句,“凭什么让我把你还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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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之、sherry灌溉的营养液~ “还给谁?”易佳夕双目满是茫然, 像是沁了曾水雾。
梁霁辰轻轻捏着她的下巴, 语气模糊,“没什么。”
他不肯说。
奇奇怪怪的。
易佳夕不肯罢休, 还要再问, 刚张口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就立刻被吞没。
他动作很急, 已不见初时的生涩,有进有退, 易佳夕的手被梁霁辰握着, 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交换着理性和欲念的挣扎。
如果不是后方有车鸣笛,中断了这场亲密,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至少易佳夕没想过要停下来。
在分开的那一刻,她忽然荒唐的想到关于易嘉泽那条丑闻热搜,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一旦被拍到,又是一段网友喜闻乐见的丑闻。
——至于男女主人公在车里到底做了什么, 是不是真如外界猜测的那般, 没人在乎。
易佳夕主动推开了梁霁辰。
“开车吧, 去我家, ”她拉下镜子, 整了整头发,“别想歪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梁霁辰沉闷地答应一声,启动车子, 往易佳夕小区的方向开。
听语气好像有点不乐意。
易佳夕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有点红了——刚才被他揉的。
“你是不是对我的耳朵有什么意见?”怎么老是跟她耳朵过不去呢?
“嗯。”
居然还“嗯”?
易佳夕好气又好笑的看他一眼,“哪里得罪你了,说说看。”
梁霁辰头往她那边轻轻一撇,“安全带系上。”
“我现在有不系的特权吗?”易佳夕再一次把身体往下一滑,警报声戛然而止。
车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梁霁辰凑过来,利落干净地给易佳夕系上安全带。
“别的都行,这个不行。”
在梁霁辰驾车送易佳夕回家的途中,睡在她家客厅的钱之航悠悠转醒。
准确地说,他是被冻醒的。
身上那床薄被子在没有暖气的室内显然不顶用,他冷得手脚都缩成一团,还打了个喷嚏。
钱之航躺着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他睁开眼,四周是一片静谧的黑暗。
他酒劲未退,歪歪扭扭地扶着沙发站起来,打开窗,试着去开灯,可几次都没反应。
他想给自己倒杯水喝,头晕眼花之下,根本找不到冰箱在哪儿。
钱之航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打开家里防盗门,外头依然是黑的,只有应急灯白惨惨的亮着。
他脑子不清醒,跨步出去,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倒。
“什么鬼东西……”钱之航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东西。
是一件小包裹。
他左看右看,扒拉半天扒拉不开,又折回屋内,随便找了个地方塞进去,转眼就给忘了。
钱之航昏了头,一边朝门外走,一边像喊魂一样喊易佳夕的名字。
就像一只飞蛾那样,朝着实现里唯一的光源摇摇晃晃地前进。
大楼是一梯一户的设计,并没有其他邻居,也没人听见他的喊叫声,他走进安全通道,正要下楼,脚才刚跨出去,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径直从楼梯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