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此时赵健发了疯般指着皎皎的鼻子怒骂着:“你是什么东西,敢抢朕的粉,若不是朕,可有你今日的荣华地位!”
皎皎听了这话倒还没不乐意,皇后却发了火,她把那纸包打开了,作势要倒掉那白.粉。
赵健见了,忙磕头求饶,口中不住的娘亲、干娘、亲祖母的求皇后不要生气。
皇后轻声一笑,展开了那纸包,只见白白的细粉飘洒着落在了她脚边的地上。
“你骂何提刑,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你又是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还是皇帝不成!如今实权都在国师和我的手里,还不都是你咎由自取!”
皇后说罢又是一串奸笑,她很快便掩鼻离开了密室。
“何提刑切勿耽搁,不要与疯狗久处一室!”
赵健看□□洒在了面前的地上,他挣扎着朝着那块覆着薄粉的泥地爬去,谁知身上绑着的铁链太短,他无论如何也够不着那粉。
皇帝的口水很快流了一地,他舌头长长的伸着,疯狂地舔舐着那块泥地,眼球暴胀着盈满血丝,头发乱如枯草,早已没有了一国之君的气度。
皎皎匆忙刮取了一小撮白色粉末,用丝帕包起来藏在了衣襟里,密室石门正在关闭,皎皎便急忙离去了。
赵健在身后怒骂着皎皎:“你是什么东西,敢抢朕的粉!你可知你犯了枉上之罪,朕要灭你九族……来人呐!把她拉出去,砍了!”
皎皎出了这密室,才看见伽罗皇后满面肃穆地坐在了梨花椅上,她这一身华服美冠,与这破陋房间极不相称。
“何提刑,我猜你此次进宫,是要说国师霍乱民间百姓一事。”
何皎皎闭目叹息,点了点头。
皇后却冷笑了一声:“国师要做的事,除非大罗神仙在世,否则谁也拦不了。再说了,方法虽说残忍了点,可盛朝华美盛世,青年男女多俊美,名扬万邦,岂不也是件大好事?”
皎皎还未辩驳几句,便被皇后斥责,将她撵出宫去了。
她行在平安都的大道上,一时茫然无措。这街中美景,烟柳画船、雕梁玉柱,此刻甚是扎眼。
此时在皎皎眼中,美就是丑恶。
回到何府,皎皎第一时间冲进了实验室,取出了那包掺合着泥沙的白色粉末。
仔细查验了一番后,皎皎心中疑惑不解起来。
“甲基.安.非.他明?”
出乎意料的是,这白.粉成分最多的,竟是冰.毒。让上九帝王沦为傀儡的,竟是毒.品。
这国师祝明俊,究竟是何方神圣?
作者:皎皎:寒儿还好没有进宫,宫里人心太过险恶。
寒儿:我可没想这么多,主要是想跟着姐姐。
~ 日日朝歌夜弦的极华殿中, 此刻不闻管弦丝竹, 静谧夜色中,没有焚椒兰的气味, 也没有宫女理鬓梳鬟。
烛影幢幢中, 只有一个垂老的身影依依站着,回顾那日奢靡造极的极物之宴。
祝明俊凄凄笑了起来:“一肌一容, 尽态极妍……”
他花白的头发越发稀疏了,几乎连最轻盈的细竹簪都挂不住了, 国师却还倔强地挽了一个紧髻。
他只一人沉醉在这酒阑人散的宫殿中, 独自起舞,只与自己的清影相伴。
不久后,殿外缓缓响起环佩之声,还伴随着馥郁的香气。
尉迟伽罗孤身一人来到了国师身旁, 她不悲不喜, 安安静静地看着国师舞蹈。
不久后,那把老骨头也舞累了, 就停了下来, 拾起了脚边的龙杖, 随着胸腔起伏, 费力地喘息着。
他看见伽罗皇后手腕上仍缓缓滴落着鲜红的血液, 在来路上留了一条血线。
“结束了?”
皇后这才捂住手腕,似乎她已经习惯了流血这件不大不小的事:“本宫才刚喂完国师的血树,特地前来交差的。”
国师听了后,烦闷地摆了摆手:“既然结束了任务, 皇后娘娘不去陪伴陛下,为何来找老身?”